王員外在宜城外號“宜半城”,因為在宜城,一半的商鋪店麵都是王家的。
在宜城,王家可以說是說一不二,就連縣太爺都和王員外稱兄道弟。
不過這半個月來,王家出了不少怪事,生意好像也有些不順。
王家請了不少高人過來,但是都沒有解決,最後,王員外不得不派家仆上天師盟求助。
玄弈跟在管家身後,一邊走一邊打量著王家的宅子。
王家的宅子占地麵積極大,風水也好,一路上奇花異草,雕梁畫棟,端得是富麗堂皇。
一一跟在玄弈身邊,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
頭頂上的耳朵一抖一抖的,但是走在一起的管家卻是沒有半點異常,好像沒看到似的。
一一妖力不足,化形還不完全,又不願意變成兔子,為了防止引起恐慌,玄弈動手幫忙遮掩了一番,普通人是看不見這活潑好動的兔耳朵。
在月洞門處王員外親自出來接待了玄弈,他見玄弈如此年輕還有些驚訝,但是也沒有絲毫怠慢。
而且看到粉雕玉琢的一一,他還令丫鬟特意上了點心甜羹。
“沒想到玄弈先生如此年輕就已經能獨當一麵,天師盟果然是人才濟濟,正是因為有你們在,所以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才能安心。”
麵對王員外的吹捧,玄弈麵色不變,直接切入主題。
“你說家中有要妖邪作祟,但是我觀貴府風水極好,也沒有妖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員外歎了一口氣,“這事,說來就話長了,我這也是沒辦法了。”
按照王員外的說法,之前家中一直平安無事,但是半個月,他父親突然生病了,臥床不起。
然後家中開始連連出現怪事,有家仆婢女半夜看見奇怪黑影,宅院中經常出現各種蛇鼠蚊蟲,不管怎麼清除幹淨,第二天又會出現。
更重要的是,他家的店鋪也開始出事,生意一落千丈,前幾天還差點出了人命。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之前請了不少民間高人,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隻能上天師盟勞煩天師了。”
“我知道了。”
光聽王員外說,似乎的確是妖邪作祟,但是具體的情況還得看看。
既然異常是從老太爺那開始的,玄弈就提出先去看看王老太爺。
“應該的應該的,不過我父親病重得厲害,神誌不清,可能問不出什麼。”
“無事。”
老太爺住在壽安堂,玄弈注意到,這壽安堂的位置明顯有些不對。
按理來說,作為王家輩分最高的長輩,不說應該住在主院,這院子的位置也不應該如此偏僻。
盡管玄弈麵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善於察言觀色的王員外還是解釋道:“我爹喜歡清靜,自從我當家後,他就提出要住遠一點,平時也不喜歡孫輩去打擾,所以這裏有些冷清。但是吃的用的穿的可沒有差的,委屈誰也不能委屈我爹啊!”
的確,院子雖偏,但這裏的擺設都是難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