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人狠話不多,直接一腳踩在王氏的膝蓋骨處。

“哢嚓”一聲。

王氏張張嘴巴,喉嚨裏的小舌頭亂顫,連慘叫聲都噎在了嗓子裏就疼昏了過去。

江明月直接跨過她奔向了主屋,不說是吧,藏錢的無非就是那幾個地方,你不說我就找不到麼。

江明月把王氏炕上帶鎖的櫃子直接砸開,翻出了一個帶鎖的木頭匣子,打開果然有一堆穿好繩的銅板兼幾個散碎銀塊,來不及細看直接扔進了一個包袱裏。

又在犄角旮旯全都掏了一遍,連炕洞都沒放過,就差把耗子窩也翻了,果然又翻出了幾十個銅板。

戶籍證明被翻出來了,裝包袱裏帶上,然後又去了李寶珠和李小郎的屋子,如法炮製般也翻出了些錢財,最可笑的是輪到李大郎的屋子時,不用她動手,李大郎就乖乖奉上了三百多個銅板。

果然,這個家裏就原主最窮,隻有之前李昊留下的兩百多個銅板。

見他如此識趣,平日裏又甚少有交集,江明月隻是奉送了他一對熊貓眼,然後在經過癱軟的張氏時給了她幾巴掌,讓她腫成了豬頭。

江明月把家裏的牛車推了出來,又把一頭黃色的耕牛牽了出來,老李家是小李村為數不多養了耕牛的人家,這也是老李家底氣十足看不起其他家的原因。

平時這頭牛也是李昊照顧的,李昊上了戰場,活計就落在了原主身上,黃牛和江明月很熟,所以很是溫順的被套好了車。

她快速收拾了幾件原主和一雙兒女的衣服打包了個小包袱,衣服雖然破舊,但是逃荒時比較不引人注目,所以她沒有扔掉。

然後在牛車上鋪了些茅草,又把王氏和李寶珠的厚被子和褥子鋪在了車上,原主的被褥簡直不忍直視,被麵補丁摞補丁,裏麵的棉花硬邦邦的跟鐵一樣,不知道原主是怎麼帶著兩個孩子挺過寒冬的。

又把觸目所及能用的上的東西都搜剮了一遍,撿著有用的部分打包到了牛車上,連後院雞棚裏咯咯叫的母雞都綁了腳扔進背簍裏,最後打開了廚房的門。

兩個人,四隻亮晶晶的眼睛正對上江明月的目光,眼裏的擔心、欣喜和孺慕之情讓江明月的內心一下子柔軟了下來。

她摸了摸平安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燙了,藥在起效果,再加上吃了有營養的麵條,小家夥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平安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隻是用小臉蛋貼著江明月的手蹭了蹭,像隻小貓一樣,江明月立刻嘴角彎彎。

果然乖巧的幼崽最可愛了。

妞妞大著膽子看了眼院子裏傷痕累累的二人不由得吸了一大口氣,怯生生的道“娘?這……”

江明月把她倆抱上牛車,塞進被褥裏,然後又回身把廚房搜刮了一番,甚至把兩個鐵鍋都拔了下來放到了牛車上,看的兩個孩子目瞪口呆。

江明月一般不記仇,因為有仇,她當時就報了。

土匪過境般掃蕩完老李家後隻覺得頭不昏了,眼不花了,連空氣都覺得新鮮了。

果然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宮肌瘤。

這火發出來就好了,簡直神清氣爽,洗髓伐經。

剛剛李寶珠慘叫的時候江明月就發現有人隔著牆頭探頭探腦了,隻是被她的凶悍嚇到而不敢出聲,但是想必一會也就會有人找過來了。

江明月一個人的話並不怕,隻是擔心對方人手眾多傷了孩子,所以把兩個孩子安頓好後,立刻坐上牛車,揮了揮鞭子笑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