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位置很好找,就住在村東頭的青磚大瓦房裏,是個兩進的院子,建造的很是氣派。

江明月他們當時看過這個院子,但是沒有選這裏住,覺得太打眼了,所以房子的格局布置江明月清楚,所以她提出去探聽消息和伺機下藥。

江父和江大哥都不讚同,江爺爺也不是很放心,大壯叔則表示要一起去,被江明月極力製止了。

為了說服眾人,江明月雙臂伸展,路邊的一塊大石頭被她輕輕鬆鬆就抱了起來,轉了一圈後又平穩放回了原地。

眾人全都目瞪口呆,這塊石頭少說也得有三百多斤,她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就抱起來了,簡直神力。

證明了力量還不夠,江明月看著眼前的樹,不借助任何工具,手腳並用三下兩下就攀了上去,然後從樹上一個空翻輕輕鬆鬆跳了下來。

江爺爺長出了一口氣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你們四下警戒準備,等我的哨聲,一聲長音代表安全,一長一短代表危險,能遠攻就盡量不要近身,一分近一分險。”

江明月交代了一下,然後鬼魅般掠過眾人,朝著燈火通明喧囂熱鬧的青磚大瓦房而去。

院子裏隻有七八個土匪,正在搬桌子找椅子,桌子上已經擺了幾盤涼菜,一個臉上有疤的土匪歪坐在首位,看樣子在等著吃飯。

還有幾個正在整理板車和箱子,三匹馬在牲口棚裏,有個人正在給它們喂草料。

江明月悄悄摸到廚房去,兩個土匪正在裏麵忙乎,一個人在燒火,一個人正在切肉,忙的熱火朝天。

正房和廂房裏都有人影在晃動,應該是在鋪床或者是休息。

江明月把前院所有地方都繞了一遍,一共十七個土匪,她從係統倉庫裏取出一壇酒,幸好之前在鎮上買了壇子酒,現下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一壇子大概五斤左右,把蒙汗藥下到裏邊,輕輕晃了晃,然後悄悄放到了廚房窗戶外邊。

一個土匪正好來端菜,看見酒壇子眼睛一亮,還以為是屋裏的人準備的,喜滋滋的抱著壇子就往回走,屁顛屁顛給首位的那個刀疤臉倒上了滿滿一碗。

刀疤臉顯得很是高興,端起碗就喝,然後吧嗒吧嗒嘴道“這酒夠香,痛快。”

土匪小弟立刻又給滿了一碗,刀疤臉喝了一口道“這酒不錯,賞大家半碗都嚐一嚐,權當樂嗬樂嗬,咱們這票幹的大,以後幾年都吃喝不愁了,回到寨子裏再給大家慶祝。”

眾土匪齊齊歡呼吆喝。

江明月冷冷一笑,喝吧,喝的越多倒得越快,這可是送你們上黃泉路的酒。

她看著院子裏的十幾個土匪都喝了酒,隻剩廚房和牲口棚裏的人沒來得及喝後放寬了心,然後繞到了後麵的院子,剛剛她聽到這裏有輕微的動靜,現下正好查看一番。

屋子裏點了一盞油燈,江明月悄悄掀開了窗戶一角,借著微弱的燈光打量屋裏,幾口大箱子擺在屋子中央,箱子看起來很結實,用料很好,封的嚴嚴實實的不知道裏麵是什麼。

床上似乎是個人,不時發出輕微的呻吟聲,有淡淡的血腥味飄散開來。

還有個受傷的土匪?

江明月暗暗想著,一把大馬士革匕首握在手裏,把窗戶掀大一點,貓一樣靈活的翻進了窗戶。

在屋內打了個滾後她彈跳而起,烏黑但是鋒利的匕首高高揚起,朝著床上的人紮去。

卻在快落下時猛地變換了動作,匕首變豎為橫,堪堪停留在對方的脖頸之上。

床上的人顯然也沒料到此番動作,一時間睜大了眼睛,和江明月大眼瞪小眼。

“別出聲我就把刀挪開,”江明月冷靜的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