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以為,韓東被寧九帶走後,就不會再出現在她麵前了。但是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天他又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還一直叫囂著要贏她。

宋悅自然堅持自己當初的想法,直言拒絕了。

於是他就跟打卡似的,每天都要抽時間過來問一次。

“韓道友,我已經說過無數次了,我真的不想比,無論你再問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被牛皮糖黏上的宋悅異常無奈的重申道。

“我也說了,我一定要跟你比一場。”韓東也再次陳述自己的想法。

宋悅憤憤的把剛買的材料倒入石缽中,抓著石杵的手被氣得用力一掐,石杵差點往他腦袋上錘去,這家夥的腦子裏都是石頭嗎?怎麼就這麼固執呢?天底下能力比她高的煉丹師多得是,偏要死磕她一個人。

宋悅煩得都想直接答應算了,不然他天天來,要是被其他人注意到還以為她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要是不想個辦法讓他知難而退,這日子真是沒發過了。

宋悅無視旁邊的大活人,皺著眉頭思索勸退他的辦法,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韓東自然不知道宋悅正在想辦法要趕他走。

見她停下手裏的活,他下意識的接過,噔噔噔地錘著,幫她把剩下的飛蛛骨繼續研碎。

飛蛛的體型雖然小,但是曬幹後會變得非常硬,整隻煉製藥效會很難發揮出來,所以都是研磨後使用。

許是習慣使然,往常用到的煉丹材料他都習慣自己處理,沒想到宋悅也是這樣。

宋悅看他手法嫻熟,倒是有些驚訝。

一般的大門派都是有安排人為他們炮製材料的,就像她以前在煉丹閣的時候,都是店裏的人幫煉丹師們把所有的材料炮製好,讓他們直接使用。

所以很多煉丹師雖然煉丹手法非常高明,但是在材料的炮製上卻不一定很熟悉。

她以為韓東也是這樣的人,畢竟這家夥看外表就是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貴公子樣。

身軀修長,黑發垂直,劍眉英挺,再加上眉眼間那股傲氣,讓人實在想象不出他和普通人一樣滿頭大汗辛苦炮製藥材的樣子。

“想不到你做這還挺熟練的。”

韓東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打一出生就在各種藥材中打滾,對這些東西的處理早就爛熟於心了。”

“原來道友是煉丹世家出身啊!”怪不得能成為丹霞宗首屈一指的得意弟子。

“不是,我家好幾代都是行醫的,都是普通人,到我這一輩才出了我這一個有修煉靈根的。”韓東一點都不介意被人知道自己家都是普通人的事。

雖然他不是什麼修煉世家出身,家裏在修煉一途上甚至不能給他什麼助益,但他父母救人無數,是人人尊敬的醫者,一樣值得他驕傲。

想不到竟然遇上了個和她一樣由行醫轉向煉丹的,也是難得的巧合。

宋悅對他有了份微妙的親切感,她指著自己笑道:“我也是。”

“嗯?”韓東疑惑的看向她,她也是什麼?

“我之前也是行醫的,機緣巧合下才開始煉丹修行。”

“想不到我們經曆還挺像。”韓東停下手上的動作,用商量的語氣道:“看在我們這麼有緣的份上,和我比一場吧。”

怎麼聊著聊著又聊到比試上了。

宋悅白了他一眼,“我不!”又不是做生意講價,套近乎是沒用的。

韓東有些失望的繼續幫她處理材料。

宋悅見他做得這麼熟練,也不打算接回來自己做了。

她抱著一小袋飛蛛骨,拿著個木勺一勺一勺的往石缽中加,還不忘催促他動作快點。

韓東也沒有反抗,突突突的給她磨得很細。

宋悅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她想到讓他知難而退的辦法了。

“韓道友,難得我們以前都是行醫的,不如我們用老本行打個賭如何?這樣你也不用每天辛苦的跑到我這裏來了。”

韓東抬頭,好奇問道:“什麼賭?”

宋悅拿出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粒丹藥,放倒彼此中間。

“回春丹?”韓東隻是簡單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麼丹了。

“沒錯,我們的賭和回春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