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五指半握起將兩顆石子握在手心，兩顆石子耀眼的光芒從她的指縫透出，強光襯得她的手指幾乎像透明的一樣。但是倆人麵前的石壁卻一點異樣都沒有出現，顯然她手上的石頭根本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你剛剛是不是看錯了，真的是這個東西在發揮作用嗎？”
宋悅懷疑地看著手上的石子。“會不會是這麵石壁或者石壁上的水珠跟我們剛剛那一麵不一樣，所以才看不到效果？”
章登也很是奇怪，這石子散發出的光芒和他剛剛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他應該不會看錯。
他摸了摸下巴，又打量了一眼麵前的石壁，這明明和之前那塊石壁有一樣的特征，應該也是被抹了牽連淚才對。為什麼這小賊手上的東西卻不起作用了呢？
為了排除這個靈脈中的隱患，他們今天幾乎一整天都待在這條靈脈裏。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他們還在這下麵的時候，這石壁還是正常的，並沒有出現任何水滴。
從他們上去到他又再次下來相差的時間並不長，在沒有任何特殊操作的情況下，外麵唯一的變動就是上麵下了一場雷暴雨。
而牽連淚的隻有在雷雨天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出現的時候就是普通的水滴沁出的模樣，平時都是與靈脈中的靈力融合在一起的，肉眼幾乎不可見。和他們所看到正好一致。
這東西從裏麵沁出來後有一個特性，就是一遇上靈力就會凝結成冰點，然後將周圍的一切活物都強吸過去慢慢熔化、吸食，最後成為靈脈的一部分。
就是因為這些特征，章登才肯定他們遇到的就是牽連淚。
“是不是石壁的問題我們試一下就知道了。”章登說著屈指一彈，一道勁風朝著石壁飛去。
在勁風彈出之際，他快速後退了兩步，與石壁隔開一個更遠的距離。好像這石壁上有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他甚至還悄悄看了一眼退路。
宋悅此時的位置距離石壁很近，但是他卻沒有開口叫宋悅也避開的意思，而是任由她站在石壁邊上。
沒一會兒，那水滴開始越來越大，和她之前看到的完全一致，最後水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成冰珠子。片刻後，那麵石壁就像是多了一層凹凸不平的冰層覆蓋在上麵似的。
章登在後麵也看到了這一幕。
“看，這上麵確實有牽連淚。這石壁和剛剛你遇到的是一樣的。”
“牽連淚是什麼東西？”宋悅奇怪地問，“太以門留下來的嗎？”
“你竟然不知道牽連淚？”章登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這東西很有名嗎？”
“算有名吧，很多大型靈脈都有……防小偷盜賊用的！”章登說到“小偷盜賊”四個字的時候別有意味地看了宋悅一眼。
就是防像她一樣的人。
宋悅完全沒有把“小偷盜賊”的身份代入到自己身上。她一直覺得自己和麵前這個人是一夥的。
“既然這麼有名，你們今天怎麼沒有排查一下？”宋悅知道他們今天一直在這下麵排查太以門可能留下的陷阱。
既然是大多數靈脈都會用到的東西，還這麼危險，他們為什麼沒有想過這條靈脈也有？需要做個排查。
章登一時語結，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偷嘲笑失職。
對，章登覺得對方就是在嘲笑他。
他梗著脖子解釋，“我們打算明天再查的。”
他這話並沒有說謊，因為需要排查的東西太多，他們今天確實有些忙不過來。一些比較複雜的檢查隻能留到開采之後再做。
“那好吧……”宋悅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她把手上的兩顆石子放到凝出的冰層邊上，這層冰依舊沒有反應。
嚐試幾次之後，宋悅抓著石子稍顯不耐煩地在上麵敲了敲。
“這東西一點用都沒有，連這麼薄的冰麵都敲不破。剛剛喚醒我的一定不是這個東西。”
宋悅嫌棄地收起石子，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章登驚訝的眼神。
“不……不是已經起作用了嗎？”章登指著宋悅手裏的石子道。
“哪裏起了什麼作用？”宋悅重新看了一眼冰麵，既沒有融化，也沒有破裂。
“牽連淚在凝結的時候會釋放出熱量，你剛剛有感受到熱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