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玄春搖搖頭,“玄霄派的人確實會很高興,但是我們魔界的人就不一定了,畢竟他們還指望著我帶領他們打下玄霄派。”

飛升雖然說的好聽,但是飛升之後就會徹底消失在此方世界,對於其他人來說,飛升的人其實和死亡也沒有多大區別。一個死去的路玄春是幫不上他們的。

所以她準備飛升的消息如果放出去,最著急的一定是他們魔界的人。

周沐點點頭,“確實如此。”

如果沒有路玄春,讓他們自己麵對玄霄派的幾個大乘老祖,估計百萬魔界大軍堆一起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即使那幾個大將都各有異心,但目前在奉路玄春為尊這件事上意見是統一的。

路玄春繼續說道:“不過玄霄派那些人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那幾名‘忠心’的將軍聽到消息必定會加快攻打玄霄派的速度,因為他們需要借助我的能力才能將局麵穩定下來。而與此同時,他們還會全力積蓄力量,好在我飛升之後有足夠的能力與其他人抗衡,以爭奪更多的權益。”

想要劃分到更多的利益,自己沒點斤兩是不行的。

“雖然不知道幕後之人是我們魔界的人還是那幾個門派的人,但他們既然能夠做出骨牌,說明他們對傀儡煉製法非常了解。對傀儡軍如此了解的人肯定也知道,如果我飛升了,我留下的傀儡軍就是一支無主的軍隊。能者得之。”

路玄春拿出那塊能夠指揮傀儡軍的軍牌,“啪嗒”一聲扔在桌麵上,將對麵兩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金色的小牌上隻有一個凹陷的“令”字,工藝簡單得好像是一個隨手就能仿製出來的東西。但隻有碰過這個牌子的人才知道,這其實也是一塊骨牌。

如果她離開此界,不管是死亡還是飛升,隻要拿到這塊軍牌就是拿到了傀儡軍的指揮權。

看著這塊軍牌,周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她身上也有一塊類似的牌子。隻是她手上的牌子上那個“令”字是凸出來的,正好能夠與麵前這塊合成一塊。

她的軍牌是麵前這塊的副牌,是路玄春給她的,以便她暫領傀儡軍。

路玄春的指尖挑了挑桌上的軍牌,“你們說,這假骨牌幕後之人會不會也加入這場劃分利益的爭鬥中?”

擁有煉製傀儡士兵和骨牌的能力,可以隨意在傀儡軍中安插人手,而且在軍隊中有人接應。維持傀儡軍規模的能力和控製傀儡軍行動的能力這人都有了。周沐將自己代入那人身上想了想,如果是她的話,其他的暫且不說,傀儡軍肯定要拿到手裏的。

擁有一支死忠的軍隊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想到這,周沐點點頭,“會的,如果是我,我也要爭。”

但!周沐恍然想到,她現在也有傀儡軍的指揮權,那人如果想要將傀儡軍的控製權拿到自己手裏的話,她豈不是危險了?

畢竟按正常的思路想,路玄春如果飛升了,她就是唯一能控製傀儡軍的人。

周沐想到這,身上的汗毛頓時立了起來。

她急切地撐在麵前的桌子上湊到路玄春麵前,一臉的不敢置信,“尊主,您這是要以我作為誘餌呢?”

如果她是幕後之人,必然不會等路玄春飛升之後再動手。畢竟到時候人家東西早就分完了再動手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那人必定要在路玄春飛升前將傀儡軍中最重要的位置控製在自己手裏,以便等到那場混戰開始的時候有足夠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