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又一個人跟了上去。

“等等我。”

“還有我。”

……

一個又一個,就連原本打算趁機下山離開的人都跟上去了。

隻剩下宋悅和馬子先還有趙先奉這三人站在原地。

“你們不去嗎?”宋悅問的是馬子先。她記得他也曾說過,他的師門也是毀於魔界大軍。但是現在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們怎麼還在這?

趙先奉也看向自己的師兄,他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自己師兄,他如果打算跟上去的話,他自然會緊隨其後。

“您不也留下來了嗎?”馬子先挑眉反問。

“誰說我留下來了?我隻是還沒有跟上罷了。”宋悅說著,邁開腳步,慢悠悠地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雖然她現在對魔界的感官沒有之前那麼好了,也動手處理了好些人,但是她並不認為這樣的自己和魔界就是對立的了。

不過,不站在對立的一方,並不代表她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是認同的。也不代表她會全力幫他們。

她此時的態度,更像是一種動態中立。

如果遇到作惡的士兵,她可能會站在被欺壓的一方。

如果阿娘有需要,她也可以出手和魔界並肩作戰。

但是在這兩種情況之外,她其實更樂意站在一邊看戲。

不過她還沒有傻到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表露出來,畢竟這種想法很容易被認定為和魔界是一夥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宋悅的速度雖然不快,但還是很快就走到了虎背峰邊上。

她拿出自己的小型飛舟,回頭看了一眼那對跟在她身後的師兄弟。

“需要我載你們一程嗎?還是你們自己飛過去。”

虎背峰距離玄下城的城門很遠。當初她帶那兩個小孩來參加收徒大會的時候,他們從城中到玄霄派的這段距離甚至需要門派弟子帶上飛舟過去接他們。

而虎背峰在玄霄派的最裏麵,要從這個地方到城門,如果是要禦劍飛過去,到那邊消耗的靈力估計不少。

當然,對於他們這等修為的高手來說,缺少這點靈力不算什麼。

不過有飛舟為什麼不坐,幹嘛要辛苦自己飛過去。

“那就勞煩老先生了。”趙先奉不等自家師兄回答,十分爽快地向宋悅拱手道謝。然後衣袍一掀,直接跨上了飛舟,在宋悅身後不遠處坐下。

“老先生您可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飛舟我在珍寶閣見過類似的,那價格可不便宜。看您穿著,我還以為您過得挺拮據,沒想到隻是故意藏富。”

宋悅無聲一笑,並沒有解釋。

“師兄,你要自己飛過去嗎?”見馬子先還在下麵猶豫,趙先奉滿是調侃地問他。

他已經看出來了,他師兄對這老大夫的態度奇怪得很。

似乎想要靠近了解,又有些擔心戒備,甚是矛盾。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

他這師兄的眼睛毒得很,跟能看透人的腦子裏想什麼似的,什麼都瞞不住他。

如果隻是想想也就罷了,對於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不管和他有沒有關係,他都要去查個清楚。要是放著不管,他估計能失眠好幾個月。也是怪人一個。

不過他對很多事情的猜測都十分準確,仿佛有預言的能力一樣,以至於門中的長老對他的意見十分看重,也就放任了他追根究底的怪脾氣。

像這次,他就預料到了玄霄派會招攬能人幫忙對付魔界,他們一路趕過來,發現果然如此。

現在他又對這老先生這般特殊,估計是發現這老先生身上有什麼不一樣吧。

坐上飛舟的趙先奉悄悄打量前麵的宋悅,見他一身布衣,氣息平和,態度和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大夫模樣。也不知道師兄覺得他哪裏有問題。不過趁著這次坐飛舟的機會,正好讓師兄好好觀察一下。

馬子先站在飛舟下有些糾結,對於一個身份不確定的人,他本應該戒備一些的。

但是他又沒有在這人身上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加上他師弟這個大傻子,人家一邀請就馬上坐上去了,甚至都沒有猶豫一下,這實在是讓馬子先十分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