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宋悅上前將人翻過來檢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猜錯了。
這人已經沒了氣息,身上的傷口雖然很多,但是流血很少,且傷口邊沿沒有外翻的情況,顯然是死後造成的傷口。
也就是說,剛剛那群怪物很可能不是造成這人死亡的凶手。它們隻是把人拖到了這裏而已。
宋悅在他身上仔細翻了一下,最後確定他應該是被人一掌打死的。
可惜他身上沒有看到有什麼儲物袋或者是腰牌一類的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在翻找間,宋悅發現地上有一條非常明顯的拖拽痕跡,可能是那幾隻怪物將他拖到這裏留下的。
宋悅丟下這人,循著這條痕跡找過去。
大約走了一裏左右的路程,在撥開一處比人還高的草叢之後,她看到了一幕更讓人震驚的場麵。
草叢後麵是一條淺淺的溪流,河水清澈見底,水麵隻有兩米多寬,河流裏的還有岸上的,臥著七八具明顯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屍體,看這些屍體的裝扮,和剛剛遇到的那個人是一樣的。都是穿著暗青色的外衫,和黑色的布靴。
而在小溪的旁邊滿地都是斷枝碎石,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惡鬥。
宋悅躲在草叢外等了一會兒,見不見有人返回來,這才小心翼翼地撥開草叢過去。
她將河裏的人全部從裏麵拖了出來,然後在他們身上檢查了一遍,發現他們身上的致命傷也是一樣的。
在檢查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他身上的儲物袋竟然還在,宋悅驚喜地將袋子拽了下來打開,試圖在裏麵找到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主人死了,儲物袋上的禁製已經失效,宋悅甚至沒怎麼費力就打開了袋子。
袋子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隻是一些基礎的丹藥,和一些等級比較低的兵器,以及一些書籍。
至於和身份相關的東西,應該就是那一麵黑黝黝的木牌了。
木牌上隻寫著“無歧”兩個字。
“無歧”這兩個字也不知道說的是個人還是個地方。先收著吧,回去問問冷元他們,說不定他們會知道。
宋悅隨手將這牌子收到了自己的懷中,然後將其餘的東西都裝入儲物袋,重新掛回屍體的身上。
她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這裏離他們落腳的溶洞並不遠,任由這些屍體腐爛發臭說不定會影響到他們。所以宋悅在離開前,還是在旁邊挖了個洞,讓他們入土為安了。
“無歧?我們認識的人中並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相同的地名就更沒聽說過了。”大家夥都是隨著魔界軍隊來到這裏的,對這個地方不熟悉很正常。宋悅將那塊木牌給他們辨認後,所有人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也不認識那些人。”宋悅將木牌收了回來。
“對了,剛剛跟我一起出去的那個男人回來了嗎?”宋悅說的是冷元,她回來之後並沒有看到他。
“他不是和少主你一起的嗎?他沒有 跟你回來嗎?”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人群中並沒有那個人。
“難道是迷路了?”宋悅十分奇怪。
不過想到偷偷藏在他身上的紅藤,倒也不是很擔心。就算他迷路了,紅藤也能根據她的氣息找回來的。
“沒事,你們先休息,他這麼大個人了,總不至於丟了。”見大夥兒想要出去找人,宋悅趕緊攔下了他們。
“還有一個人呢?就是被我用符篆定住的那個。他在哪裏?”冷元不肯告訴她阿娘的下落,她隻能繼續找這家夥問了。還好當初把他一起帶回來了。
“他被我們帶到溶洞深處關起來了,我帶您去找他。”
宋悅跟著帶路的人往溶洞深處走去,洞中原本很黑,但是他們在四周的石壁上都插了火把,雖然還是模糊,但是已經可以大致看清洞裏的情況了。不過要是有人藏在大石塊後麵的陰影中的話,不仔細看確實不好找出來。
這個溶洞之中還藏著七八個小溶洞,那個假周沐就是被他們關到其中一個小溶洞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