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總管馬不停蹄趕到將軍府,不顧老夫人哭鬧阻攔,直奔庵堂,命人捉住寧羽,把庵堂翻了個底朝天,真的在梳妝台找到了那塊玉佩!
“梁總管,您這是何意?”
寧羽顫巍巍地問,她已經被嚇怕了。
梁總管打量她幾眼,上次沒注意看,這次仔細端詳這寧羽,還真是,真是挺普通的。
倒也不是不美,隻是這等姿色,京城閨秀裏一抓一大把,怎麼就把三皇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大膽,你竟敢偷盜禦賜之物,跟本總管去禦前回話吧!”
“啊?梁總管,我冤枉啊,這是三皇子送我的,根本不是我偷的!”
這狗男人要害死我嗎?
你給我禦賜之物幹嗎?
梁總管:……我可沒聽見啊!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你非得說出來是幾個意思!
“還敢攀誣皇子!把她嘴堵起來!”
你敢說我們還不敢聽呢!
寧羽“嗚嗚”著被帶走了。
老夫人直接昏倒了,宋月華回了娘家,寧非出門了,隻能管家張羅著給她請大夫。
到朝堂上人贓並獲,寧守誠眼裏的火如果能冒出來,寧羽骨頭渣子都被燒幹淨了。
“賤人,我養你一場,對親生女兒都沒這麼好,你竟如此害我!”
“嗚嗚!”
寧羽拚命搖頭,那不是她偷的,這些古人怎麼都不聽她說呢!
寧守誠咬牙,轉過頭,再也不想看她。
蠢死了!
就算是三皇子送你的,又怎麼樣?
你還敢把他咬出來嗎?
就算咬出他來,也隻會讓皇上更生氣,判得更重!
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他以前怎麼會覺得寧羽能有出息呢!
再說既然是三皇子送你的,這東西就見不得光,你就不能藏好點嗎!
這他還真誤會寧羽了,庵堂都快讓他搬空了,除了梳妝台,寧羽真沒別的地方能藏了。
她也沒想到宋月華會把梳妝台撞翻了。
皇上看了看玉佩,確實是三皇子貼身之物。
他皺皺眉,“這女子竟敢私盜朕賜下的玉佩,委實可惡,就判她——”
“父皇且慢,這玉佩是兒臣送她的。”
三皇子匆匆上殿跪倒,“兒臣心係寧羽,想娶她做王妃,才給她玉佩做信物,不是她偷的!”
群臣嘩然。
這三皇子真是個情種,皇上擺明想把他摘出去,他偏偏自己往上撞。
皇子和大臣之女有私情,大臣之女還是皇上厭惡的,就看皇上怎麼判吧。
不過這三皇子怎麼憔悴了這麼多,都瘦脫相了。
皇上一拍龍書案,“胡鬧,選誰做王妃,豈能由你做主!你的王妃是靖遠候的二小姐,你如此作為,可對得起她?”
不等三皇子回答,侍衛來報,靖遠候二小姐岑清求見!
今日這是怎麼了?
來得這麼齊全嗎?
岑清進殿行禮,一字一頓,“臣女要參三皇子有失國體,他身為皇子,卻與寧羽私通,還白日宣淫,被人捉奸後,連褲子都來不及穿都翻牆逃回皇子府!真是枉為皇室血脈!”
嘩——
這回朝堂上炸開鍋了,太刺激了!
太監喊了好幾聲肅靜,才平息下來。
皇上額頭青筋直蹦,“岑清,你可知汙蔑皇子是什麼罪?”
岑清又磕了個頭,“臣女知道,但臣女所言,句句為實。當日有人在寧府庵堂與寧羽私通,被人撞見後,那人用褲子捂住臉翻牆而逃了。寧守誠為了遮掩此事,把家丁都關到莊子上,護衛都派去戍邊了。臣女聽到消息,偷偷扣下兩個,可以作證。”
“既然捂著臉,你如何確定是朕的皇兒呢?”
“因為當日臣女就在三皇子書房,看到他衣衫不整的跑回來。我躲在屏風後,沒讓他看見我。臣女覺得蹊蹺,仔細探查,發現寧羽與人私通一事。還有,據那些護衛說,那人雖看不清臉,但屁股上有塊雞蛋大小的紅痣。可以讓三皇子脫衣查驗,是不是他一查就知!”
不用查了,皇上疲乏地閉眼,他兒子身上有沒有痣,他還不知道嗎!
身為皇子,竟然和臣下之女私通,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