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的子弟更好,可以免費來讀書。
這是寧染跟幾個族老談的條件,她讓寧家族裏子弟不花錢念書,族裏必須全力支持她!
凡出現新鮮事物,必定會遇到阻礙。
新學堂雖好,但鎮上之前從未有過,難免會有老古板看不慣。
可她是寧家的人,隻要族裏不發話,別人沒資格管她。
而且,寧家是鎮上最大的家族,要遇到阻力,他們也會幫她解決。
幾個族老想想,答應下來。
他們也不傻,再這樣下去,寧染家的錢隻會被寧有福敗光,族裏一分都得不著。
還不如支持寧染辦學堂,族裏能得到些實惠。
外麵都在提倡新學問,族裏的子弟學會了,可以去縣裏,甚至省裏找到體麵的差事,那樣家族才能長盛不衰。
就這樣,學堂開學第一天就來了一百多個學生,以後陸陸續續越來越多。
寧有福心疼的半夜趴被窩裏哭,他最知道了,寧染收那點學費根本不夠,寧家是在往裏貼錢。
來的學生越多,貼得越多。
這可都是他的錢啊!
可寧染倒好,對他隻字不提,弄得縣裏都知道寧染的大名,卻沒人知道他!
連縣長都記住寧染了,還請寧染去縣裏做過演講,也給學堂撥下筆款子。
寧染名聲大噪,都誇她是難得進步人士。
很多人都跟他說,羨慕他有寧染這個姐姐。
可這個姐姐對他,可是凶神惡煞!
他剛開始覺得這是自家學堂,在裏麵稱王稱霸,欺負同學,還頂撞老師,然後,他就當著全校師生的麵,被寧染抽成了花瓜!
要不是校長攔著,寧染能打斷他的腿!
嚇得他再也不敢犯渾了。
可這樣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他不能出去愉快的玩耍了,每天要跟大家一起上學放學做功課,這跟苦行僧有什麼區別?
他是度日如年啊!
難受的不光是他,還有寧有潔。
寧有潔看到寧有福欺負人,不屑地暗罵“蠢材”,寧染擺明了沒想特殊照顧他們,寧有福還不知收斂,就等著被收拾吧!
果不其然,寧有福挨了打。
但她沒想到,寧染會這麼鐵麵無私,竟要她和寧有福跟別的學生一樣,凡事都自己做。
就連回家裏,寧染也不讓她用丫頭了。
她原來那個貼身丫頭是個賤人,竟然辭了工,用她給的賞錢交學費,也去學堂念書了。
還口口聲聲現在跟她是同學,在學堂裏也不肯聽她命令了!
呸!
一個下賤胚子,不學著伺候人,竟然還妄想做主子!
虧她對這丫頭這麼好,還想著以後嫁人了,抬舉她做姨太太呢。
這一片真心,竟是錯付了!
寧染就借機不再給她雇丫頭,讓她照顧自己。
她跟寧染可不一樣,寧染從來就沒有丫頭,沒嚐過被人服侍的滋味,可她被伺候慣了,這讓她怎麼適應?
這還叫什麼小姐!
她都憋屈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對寧染處處忍讓,寧染卻咄咄相逼,那就別怪她要跟寧染碰一碰了。
她仔細觀察一段日子,寧染沒有跟係統交流的跡象。
難道,她是本地的靈體?
可寧染有影子啊!
而且除了那天,寧染也沒別的異象,就是力氣大了點兒。
難不成祠堂的事跟寧染沒關係,她隻是被寧有福嚇慣了,練成了傻大膽?
寧有潔給自己壯了半天膽兒,就當不知道那天的事兒,先給寧染點顏色色看看。
她找寧有福商量,寧有福早就想對付寧染,無奈腦子不夠用,想不出主意。
這會兒有人支招,真是樂不得的。
他又聯絡上老太太,可以扯上這塊虎皮做大旗。
萬事俱備,他們找上寧染。
其實他們也沒什麼高招,隻是寧染為了減少阻力,雖然開了新學堂,但並沒有把舊學扔到一邊。
再說,寧染也真心覺得國學有很多精華,應該繼承並發揚,該拋棄的隻是那些糟粕。
沒辦法,誰讓國學發展時間太久了,難免會良莠不齊。
所以,寧染在演講時也會提到舊學,而且並不倡導全盤丟棄傳統。
寧有潔的辦法就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你不是說不能沒有傳統嗎,那傳統還有裹腳這條呢,你是不是也應該裹一下?
作為個穿越者,寧有潔並不喜歡裹腳,她穿過來時,原來的寧有潔聽老太太和辛玉娘的話,已經裹了腳,改不過來了,把她氣了個倒仰。
她不覺得畸形的腳有什麼好看,反而讓她走路很難受。
這讓她以後怎麼在舞池翩翩起舞,成為眾人的焦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