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響起一片哄笑聲,好幾個男同事笑得響亮。
他們都是廠裏子弟,彼此知根知底,白馳從小生的白淨,細皮嫩肉,還被當成女孩養過一段日子,以前是他們開玩笑的對象。
隻是後來白馳他爸當上了副廠長,這種玩笑才不敢開了。
白馳聽出來了,臉上都快滴血了,“你們都提什麼亂七八糟的,跟今天的事兒沒關係,都別提了!”
寧染,“不行,得提。這是你老婆起的頭,你第一次到我家,是因為你到我們村下鄉,你爸讓你去看望我爸,對吧?然後你就跟寧墨對上了眼,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
“沒,沒有,你沒勾引我!”
讓他怎麼說?
說我本來看上你了,但一見到你妹妹就改了主意?
那當然不能夠啊!
真要說到勾引,倒是寧墨一直在桌子底下蹭他,蹭的他如坐針氈的。
他隻能咬死對外的說法,就是去看寧大富的,然後看上寧墨了。
寧染,“這就對了,你倆一見麵就對上眼了,我怎麼會勾引白馳呢?”
“那之後呢?我們結婚你為啥要投河,還不是因為沒能嫁成白馳嗎?”
“你說那事啊,我本來不想提的。你說你結婚就好好結啊,非得要什麼手表,就因為白馳沒買到,愣是把他鎖到新房外麵,所有賓客都晾在那裏。咱爸怕鄉長臉上難看,就讓我跟著白馳出了村,轉頭就回來,本來說好走一趟招工名額給我的,可你不幹,硬要了回去。我一時沒想開,走了窄路。既然沒死成,你們還罵我。我也想明白了,既然爸媽心裏隻有你,那就分家吧,你又嫌我分的錢多,把我扔的臭肉撿回去給爸媽吃,撒謊說是我孝敬爸媽的。你和白馳一口沒動,爸媽吃的上吐下瀉,你又去罵我投毒,被白馳揭發了,你愣是掛著投毒犯的牌子在村裏走了三圈兒,現在大家提起來還樂呢,哈哈!”
“你閉嘴!你胡說!”
寧墨跟寧染翻倒過去的事兒時,白馳就覺出不對,寧墨幹得可不是什麼有臉的事兒。
他衝寧墨使了不少眼色,但寧墨正全神貫注地撕X,沒空搭理他。
等發現不好,已經晚了。
寧染竹筒倒豆子一樣,把過去的事兒都說了。
這些事兒廠裏的人都不知道,這下可開了眼界。
寧墨平時就掐尖要強,不得人心,隻是看在她公公麵上,人人都讓她幾分,但這回可是她親姐姐爆的料,寧墨為人真的有問題!
寧墨氣急敗壞,“這些陳芝麻爛穀子你還念叨啥?我說的是你現在勾引白馳了,不然我不能給你下藥!”
“哦?那就得問問當事人了。白馳,我勾引你了嗎?我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動作勾引你了?”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白馳身上,逼得他都要哭了。
本來就軟弱,還涉及到這種生活作風的事兒,要是承認了,他以後的風評就完了。
人們會說他大姨子勾引他,他怎麼不拒絕呢?
怎麼都鬧到媳婦要給大姨子下藥了?
萬一懷疑上他,這種事可是說不清楚的!
再說寧染確實沒勾引他啊!
讓他說什麼語言動作的,他也說不出來呀!
“沒有啊,寧染沒勾引我!”
“你胡說!你竟敢偏向她!對了,她是用眼神勾引你的,我都看見了!”
寧染冷笑,“眼神?什麼樣的眼神是勾引,你給我演示一個!我要是真想勾引他,還能當著你的麵兒?”
鄰居們也聽不下去了,“寧墨,你說的那也太扯了,以後我們都不敢看白馳了,怕你以為我們勾引他!”
“哈哈哈,你可真逗。寧墨,不管咋說,你下藥可是不對呀。這可是你親姐,還是高考這麼大事兒,弄不好可得耽誤一輩子的。”
“哎呦,我可不敢跟她一起住了,誰知哪天她不高興了,往我鍋裏下點藥怎麼辦啊!”
“那咱還得多謝墨姐不殺之恩了!”
“哎,寧墨她姐,你不是要考試嗎,可得快著點了,不然就晚了,有事兒考完再說吧。”
他們提醒了寧染,不能耽誤高考。
她把包藥的紙收起來,“多謝提醒,我先去考試,考完再收拾她。”
寧染拿好東西,直奔考場去了。
剩下寧墨這一天都提心吊膽的,別人的嘴她管不住,這事兒肯定傳的全廠都是了,要是傳到她公婆耳朵裏可怎麼好啊!
她公公已經幫她說好,下個禮拜就調她去廠辦,她就能坐辦公室了,出了這種事兒,不會影響她的前途吧?
寧染就是個喪門星!
攤上她就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