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開始不停作詩寫話本,辛媽媽按她說的,找到些文人才子送上大把銀兩。
於是,不管她寫出什麼,都有人給她點評叫好。
她寫的詩有人說平仄不對,但馬上有文人出來反駁,說文章本該不拘一格,不必非得被韻腳束縛。
作詩的是什麼人?
那可是前朝公主啊,受過皇家教育的人,能連韻腳都不知道嗎?
當然是故意為之了!
這都是為了表明她的悲憤,她的無奈,已經連押韻都顧不得了。
而且,還有人湊到他耳邊嘀咕,這莫不是在諷刺當朝皇上是蠻夷不通文墨?
這可是犯了大忌諱的!
要不是前朝公主,誰敢這麼勇?
質疑的人聽到這裏,鬧了個大紅臉,連連作揖,說是他孟浪了,沒有明白公主深意。
他這就把詩抄回去,日夜誦讀百遍。
還有詞,那就更了不得了,百姓們一看那麼多字都不認識,就知道肯定了不起。
他們公主真是詩詞歌賦都不在話下,真是當世第一才女啊!
寧染隻想要個才女的名頭,沒想到越傳越廣,竟然還被加上個“第一”。
這下慕名而來的人就多了,中州國之前富庶,富人們已經習慣了附庸風雅。
不管是貪圖美貌的,醉心風雅的,還是追思前朝的,反正恩客蜂擁而至,哪怕就是坐著聽她彈首曲子都甘心掏大把銀子。
寧染還嫌不夠,又開始寫話本,盡管她那話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看過的百姓都覺得大有深意!
不愧是公主,話本都不寫些情情愛愛的,裏麵俱是人間道理!
這就又能賺一筆了,寧染之前的詩詞已經出了詩集,大賣特賣,這又加上話本,隻要哪個戲班子想演,都得給繡春院交錢。
辛媽媽捧著賬本樂得合不攏嘴!
隻是賺錢她雖然高興,但又有個煩心事,寧染遲遲不提接客的事兒!
人家大老遠來了,在這連吃帶住的,每日大把銀子砸著,你不能總是敷衍人家!
可她一提寧染就說不急,她要等的客人還沒來。
辛媽媽也不敢催的太緊,一時就僵持住了。
直到寧染名氣越來越大,上峰給辛媽媽傳來消息,說宗主聽說了寧染的事,要親自過來看看。
他們宗主行蹤素來飄忽不定,等辛媽媽得到消息,人已經在城外了。
辛媽媽嚇得屁滾尿流,忙讓寧染出門迎接,“染公主啊,你有所不知啊,這繡春院我隻是個管事,並不是真正的東家。如今真正的東家知道了你的大名,也想過來見你,你就出門迎迎吧!”
“一個j院還有那麼多說道?真正的東家又是誰?”
“哎呦,您可別小看我們隻是個j院,可東家名下這樣的j院有一百多家呢。他手下還有別的生意,也算富可敵國了。您如今也在繡春院安家了,跟他交好些沒壞處。”
辛媽媽真怕寧染這時使公主性子,好在寧染沒有,而是好脾氣的跟在她身後,走到了院子。
舉目遠望,隻見遠處飄過來好大一抬轎子!
站在遠處看,就跟一間懸空的大屋一般!
轎子雕梁畫柱,裝飾的美輪美奐,邊上還有回廊,可供坐轎子的人出來看看風景。
這轎子寧染都未見過,因為就算原身的父皇也沒坐過這種64人抬的轎子。
轎子四周還跟著些侍衛打扮的人,不管是侍衛還是轎夫都穿著一身白,各個樣貌不俗,總之要多騷包有多騷包。
寧染,“你這東家派頭不小。”
辛媽媽臉色都變了,“我的公主呦,您可得慎言,我家主子叫莫妖蓮,他脾氣可不好!”
寧染點點頭,“那我們應該能談得來,我這脾氣也挺差。”
辛媽媽:……!!!
我的搖錢樹,你可不能作死啊!
說著轎子已經到了近前,眾人齊聲吆喝,緩緩落地。
一人從轎子裏飛身而出,他也是一身雪白,麵如冠玉,一雙上挑的狐狸眼說不出的魅惑勾人。
他也很為自己的瀟灑自傲,明明天氣不熱,也要拿著把扇子扇來扇去,額前還要留兩縷頭發迎風招展,看得寧染一陣手癢,特想幫他拔下來!
他走到寧染麵前,斜眼打量幾下,“這就是染公主,我們新來的搖錢樹了?”
辛媽媽諂媚地牙花子都樂出來了,“沒錯,東家,這就是染公主,給我們想了不少好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