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你的前途不是已經盡毀了嗎?哪來的‘若’?再說我可從來沒有罰過你,你的處境都是你自作自受。既然你們已有私情,我這個人不喜歡拖泥帶水,以後咱們就一刀兩斷,誰都不認識誰!”
孟蓮和單翩大驚,他們沒想到寧染居然如此絕情,要跟他們恩斷義絕!
那怎麼行?
寧染可是單翩如今唯一的指望。
他剛才沒好意思說,他正盤算著說服寧染,讓寧染接客,這樣他們手頭就有錢翻身了。
而且寧染以後認識恩客多了,說不定能說通哪個恩客幫忙,他就算不能科舉了,還可以做生意啊。
隻要有了本錢,又有門路,還愁沒有翻身的機會嘛!
誰知寧染把他第一步路直接堵死了。
“阿染,你我可是有婚約的,你連這都不認了嗎?”
寧染,“那你就是我未婚夫咯,要不要來陪我一起坐牢?旁邊還有個南風館呢,說不定你進了那裏能日進鬥金呢,比你替人寫詩來錢快。”
單翩:……
他怎麼忘了,寧染說穿了是朝廷的女犯,別人撇清幹係都來不及呢,他怎麼能上趕著去認婚約呢!
“阿染,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絕情!”
他憤憤點頭,仿佛被辜負的人是他。
“你要跟我一刀兩斷,我無話可說,可小蓮與你親如姐妹,你忍心看著她落入絕境,卻對她不聞不問嗎?”
“她這不是好端端的嘛,落入什麼絕境了?”
“你看看她的臉!那些藥失靈了,洗不掉了,她的臉就變成這樣了。”
“是嗎,我看看。”
寧染伸出兩根手指抬起孟蓮的下巴,看猴戲一樣看著她。
孟蓮臉漲得通紅,又不敢得罪寧染,隻能硬挺著。
寧染看夠了,兩根手指一擺,把她的臉甩到一旁,“單翩,這藥是你找來的,失靈了你怎麼倒來找我?”
寧染:……我更不會幫你們了,不然符咒不是白用了。
“這藥失靈大概因為在臉上太久了,我想再多配些解藥給小蓮洗臉,或是找郎中給她看看。可是……我們的錢都用光了,所以……”
“所以就來找我要錢了?我猜你們要不是缺錢了,也壓根不會跟我說軟話,來跟我道歉吧!”
單翩鼻翼扇動兩下,忍耐要到極點了。
他已經低聲下氣了,孟蓮甚至都跪下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寧染卻還不依不饒的,到底什麼意思。
“寧染,你別太過分了!我們是背著你有情,可你也把我們害得這麼慘了,你還想如何?小蓮若不是受你家的連累,怎麼會淪落到這裏?又怎麼會為保清白,不得不在臉上抹這種藥。她的臉被毀了,說來說去都是你寧家的錯,你有什麼資格不管她?有什麼資格說風涼話?”
“單大哥,你別說了。”
“不,我就是要說!寧染,這藥若不是小蓮用了,就得用到你臉上,如今被毀了臉的就得是你!你都把小蓮害得生不如死了,憑什麼不補償她?”
“單大哥,你真的,別說了!”
孟蓮更用力地扯單翩,示意他別光白話了,看看寧染在幹嘛呢。
隻見寧染已經挽好了袖子,正在找趁手的家夥呢!
“你,你要幹嘛?你別過來!”
他怎麼忘了,寧染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變成了酒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