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堯馥皺皺眉,“這種事不適合你,你以後別幹了。網吧那種地方又黑又髒,跟你打遊戲的還都是些男人,我修堯馥的女人怎麼能出入那種地方,還跟那些男人打交道?我知道你媽媽身體不好,你也是為了孝順她。那好吧,這次就算了,咱們下不為例。你需要多少錢,隻管跟我說,我都可以給你。”
寧染笑了笑,“我真是脾氣好了。”
“你什麼意思?”
“竟然能聽你說這麼久廢話。”
她在說什麼?
修堯馥不解,正要發問,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頭又磕到地上,疼的他差點昏過去。
寧染,她居然一腳把輪椅踹翻了!
“啊!好痛!阿染你瘋了!”
“瘋的是你!修堯馥你給我聽好,我從沒愛過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再敢隨便靠近我,我讓你這輩子都離不開輪椅!”
“別傷害我們少爺!”
保鏢們看到修堯馥摔了個狗啃泥,都急了。
這可是他們的飯碗,怎麼能被隨便砸掉。
他們一窩蜂上去抓寧染立功,修堯馥連忙讓他們住手,可一片嘈雜,他摔倒時又傷了舌頭,弄得滿口鮮血,話也說不利索了。
寧染也不跟他們客氣,修堯馥豢養的一幫惡犬罷了,上一世也沒少幫他幹混賬事。
她一把操起修堯馥的輪椅,輪得飛起。
“啊!”
“哎呦!”
“娘誒!”
寧染不但輪椅掄的快狠準,而且那輪椅零件也多,把他們的衣服都刮破了。
所以來時還西服墨鏡,一派生人勿近的保鏢們,被寧染打得鼻青臉腫,嘴歪眼斜,還衣衫襤褸,活像一群要飯的。
寧染看他們躺了一地,隻有求饒的力氣了,才扔下輪椅,從修堯馥身上踩過去,逛街買東西去了。
圍觀的同學們:……太玄幻了!
他們看修堯馥帶著一群人圍住寧染,還以為修堯馥終於要對寧染下狠手了,有場好戲要看了。
沒想到兩人麵對麵聊了些聽不懂的話題,然後似乎是談崩了,寧染就把修堯馥他們痛揍了一頓!
把修堯馥
他們
痛揍了一頓
這些字看上去都認識,怎麼放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
寧染什麼時候這麼會打架了?
而且她居然敢打修堯馥,還,還從修堯馥身上踩了過去!
往日高不可攀的“王子”,竟然被寧染當成垃圾!
她就不怕在學校呆不下去嗎?
丟下眾人的疑問,寧染去逛了一下午,買了很多需要的東西。
她手上拎滿了東西,回了原身家租的房子。
原身父親早逝,母親有心髒病,住過好幾回院,也幹不了什麼活兒,家裏為了給她治病,把房子賣掉了。
現在她們租住的地方是城中村,房子很老很破,走廊裏堆滿了雜物,一股黴味加騷臭氣撲麵而來。
旁邊就是個大排檔,夏天時人聲鼎沸,吵得人半夜都睡不著。
汙水四溢,到處都是蚊蟲。
如果開著窗戶,哪怕有一點縫隙,都有蟲子趁機飛進來,可若是關上窗,屋子又成了蒸籠,難為原身在這種環境下,還能保持年級第一的成績。
寧染拎著東西,艱難地從走廊的雜物中穿過,向原身家走去。
路上碰見好幾個鄰居,看見寧染拎著的東西都很驚奇。
“阿染,這是哪兒來的?”
因為房子小,隔音也不好,兩口子吵一架,三層樓都能聽見,鄰居們也沒什麼隱私,寧染早想好了怎麼應對。
“我參加了學校組織的競賽,得了點獎金。”
“嘖嘖,真不愧是崇修,出手就是大方,你能買這麼多東西,那獎金一定不少吧?”
“我說你別看了,獎金多少跟咱有什麼關係?咱家那小子,既不可能讓人家免費招進去,也不可能得到獎金,到歲數了讓他跟我一塊兒出去幹活吧。”
……
寧染保持著笑容,慢慢蹭進屋裏。
她們租的是一室一廳,廳裏的桌子上擺著幾件需要縫補的衣服。
樓下有間成衣加工店,原身的媽媽金淑珍針線活兒不錯,會從那裏拿活兒來幹,盡量掙幾個錢。
她早聽見了動靜,站起身接寧染。
“呦,怎麼買這麼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