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天宗的人急了,在寧染騰雲下來後,他們一窩蜂圍上來,為首的是個瘦高個兒,白淨臉,長得倒是不錯,就是有些三白眼,好像無時無刻都在表達不屑。
“這位道友,我們是敬天宗的弟子,我們宗主有話問你,請跟我們去宗門一趟。”
寧染,“敬天宗?不認識,幹嘛的?”
眾門人:……你剛跟上蒼說了我們宗門那麼多壞話,轉頭就失憶了?
“道友不必遮掩了,你不是吳恒忻的妻子嗎?怎麼會連他的宗門都不知道?”
“首先,那畜生回到村裏就是來殺我的,從沒跟我提過他的狗屁宗門,他連提都沒提過的東西,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會未卜先知!其次,他不過是個毫無人性的殺人凶犯,根本不配有妻子,我已經對著上天休了他,跟他再無關係,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
對方噎了下,也不想捋清他們的關係了。
“總之,我們宗主請道友過去一敘。咱們別耽擱了,這就請吧。”
說著一撇嘴,裝模作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似乎篤定了寧染定會誠惶誠恐地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原以為吳恒忻的妻子是個普通人,沒想到竟然能上天鑒台,想必有些道行。
但既然他們從未聽過,那應該就是個無名散修。
這種人他們當然不放在眼裏了,所以選項裏就沒有被拒絕這一項。
寧染,“你們宗主要見我,就該他親自過來。憑什麼他讓我去,我就要巴巴的過去?我知道他門內出了這種禽獸不如的孽畜,他覺得對不起我,更愧對天下,恨不得以死謝罪。可認錯的態度也很重要的,告訴他不用不好意思,隻要他肯過來,我會抽空見他的。”
“住口!你是哪來的邪門歪道,竟敢對宗主無禮!”
三白眼心頭火起,血往上湧,他又生的白,血色在他臉上升起兩團“高原紅”。
他仙劍出鞘,亮了個相,想給寧染紮幾個透明窟窿!
不等他把相亮完,寧染的拳頭已經到了,正砸在他麵門上,他“哎呦”一聲,捂著鼻子向後倒去,兩管鼻血流下來。
要不是同門接住他,他非躺下不可。
“師兄,師兄,你怎麼樣?”
“師兄,我這兒有傷藥!”
這女人怎麼這樣?
他們修仙的人凡事都講究個唯美,哪有不等人亮完相就打過來的?
這女人破壞了修仙界打架鐵律!
再說她還是女修誒,女修不更得一招一式都美輪美奐嗎?
要優雅,要風度,要香汗淋漓,要飄飄若仙,不管輸贏,打完頭發絲兒都不會亂的。
誰像這女人,還帶拿大拳頭掄人家麵門的,居然還給人家打出鼻血來了。
不是應該用招法或者法寶製住對方,然後或高冷或嬌俏的說一句“你輸了”,就打完了嗎?
他們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女修,三白眼就更沒見過了,“你們別管我,把這妖女給我拿下!”
他沒想到大家都是實在人,一聲令下真沒人管他了,他順勢被狠狠摔在地上,還被不知是誰的臭腳踩了兩腳,臉上都是鞋印。
“你們,咳咳,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他費了大勁才站起來,然後就看見,一個個被揍飛的同門!
隻見寧染在人群中間揮舞著一個——爐子?!
爐子還往外呼呼冒煙,所有挨著的人先是被燙的尖叫,然後被砸得滿頭包飛出去!
三白眼:……這是什麼兵器?
他從沒見過這麼奇葩的兵器!
他那些同門飛在空中,還不忘向他求助,拜托他接住他們。
三白眼怒了,“我沒長那麼多手!”
就這一聲大喊,寧染又看見了他,好脾氣的對他笑笑,然後,把一個大胖子一爐子朝他打過來!
三白眼,“救——命——啊——呃!”
被大胖子砸到地下,壓出了一個人形!
轉瞬間,敬天宗就沒有能站著的弟子了。
他們以為這回寧染大獲全勝,可以收手了吧?
但寧染偏不,走到最近的敬天宗弟子麵前,“交出來。”
那弟子雙手捂胸,縮得像個鵪鶉,“交……交什麼?”
“吃的。”
“啊?”
寧染瞪眼,“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