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幹什麼?她都傷成什麼樣了,受得了你這麼晃嗎?哪有你這樣當媽的?”
他們把寧染抬進屋裏檢查,把宋欣攔在外麵,說不許她再騷擾病人!
宋欣這麼大年紀還要被嗬斥,臉上很掛不住,這是她女兒,什麼騷擾不騷擾的!
但寧染暈過去了,醫生護士可不會跟她客氣。
她怕鬧大了更丟人,隻能悻悻走了。
第二天,她先去探望鮑羽,可是鮑羽不見她,迎麵碰見親家母,給她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養的好女兒,做得什麼混賬事!當初多少人追我兒子我都沒答應,我是看你女兒長得老實,又念過書,多少明白點道理,這才同意她嫁過來。你看她倒好,孩子孩子生不出來,家務家務不會做,要她這樣的女人有什麼用!天天白吃白喝指著我兒子養她,還不安分勾三搭四的。我就不信,她要是老老實實的,我兒子會打她?”
宋欣擦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兒,賠了半天笑臉親家母才吐口,“讓她馬上把什麼保護令給我撤了,也不許告我兒子,再跟我兒子好好賠禮道歉,我才容她呆下去。不然就給我滾蛋!”
“好,我這就去勸她。”
宋欣轉頭又殺向醫院,但寧染已經請了護工,又跟醫院打招呼,不想見宋欣。
所以她在病房外就被攔住了,見不到寧染,氣得她在門口喊,“你還作呢,你婆婆都不讓你進家門了,家都被你作沒了,你還敢躲著不見人!你再不出來,我就不管你了,隻當沒你這個女兒,你也不許回家!聽見沒有!”
“哎,哎,這是醫院,誰許你在這兒大吵大嚷的,我媳婦都被你吵醒了!”
“有沒有公德啊你,全醫院就你家有病人啊!”
“哎呦,她家的事兒我知道,女兒都快被打死了,她還護著女婿不讓女兒告呢,老姐姐,我勸你一句,女婿啊那是外人,女兒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真要是女兒讓她打出個好歹,你哭都找不著調!”
“難怪呢,我要是她女兒,我也不見她。”
吵到了病人家屬,人家可不慣著她,出門給她一頓懟。
宋欣臉上陣紅陣白,隻能跟那年紀大的訴苦,“我是她媽,我能不顧著她嗎?她要是這麼好的親事都丟了,以後更沒人要了。我女婿也沒怎樣她,她何至於不依不饒的,連親媽都不見呢!”
“老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種事有一就有二,要是天天挨打呀,這日子還不如不過,再好的感情都得被打沒了。再說你女兒傷的夠重了,你應該多關心關心她,不能再逼她了。”
“我沒逼她,是為了她好,哎呦,算了,跟你們說不明白。”
宋欣搖搖頭,帶著一種“舉世皆醉我獨醒”的悲壯離開了。
別的家屬也勸那年紀大的,“你跟她說那麼多幹嘛?這種人腦子有毛病,你說多少都不會聽的,以後等她知道哭了一切也都晚了。”
宋欣發現她管不了寧染了,人家不但不見她,也不接她電話。
她再去醫院,護士們橫眉冷對,說她打擾病人休息,再吵鬧就叫保安。
被氣得不行,她回家來生悶氣,決定要玩高冷,除非寧染來跟她認錯,否則她再不搭理寧染了,讓她無家可歸!
可沒幾天她就坐不住了,竟然有警帽開始走訪調查寧染被家暴的案子了。
這案子其實很好查,寧染的驗傷報告清楚明白,而且她被打了這麼多次,也不是沒有就醫記錄。
證人也很多,寧染頭天被打完,第二天還得繼續買菜做飯,傷口哪能好的那麼快?
鄰居們都看過她鼻青臉腫的樣子,還有鮑羽經常邊打她邊撒酒瘋,鄰居們投訴都投訴了好幾回了。
原身的軟弱和宋欣的縱容,讓鮑羽越發變本加厲,毫不遮掩,這時取證倒特別容易了。
鮑羽好不容易熬過拘留期,留了案底,緊接著就被告知,寧染已經起訴離婚,而且還會告他!
他氣不打一處來,他還沒告寧染呢,寧染憑什麼告他?
上次被寧染打過的地方一直疼,疼得他睡不著覺,疼得他一直叫喚。
可醫生什麼都沒查出來,他沒法追究寧染的責任。
ju留所裏大家都認為他是裝的,因為打擾別人睡覺,被獄友收拾得很慘!
他跑去找宋欣算賬,要不是她把女兒說得千好萬好,他才不會娶寧染呢!
宋欣也慌了,她又去醫院找過寧染,但人家告訴她寧染已經出院了。
至於去哪兒了,人家也不知道。
她去報警,人家說你女兒也沒失蹤,隻是不想讓你找到,構不成失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