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大驚,“啊?那李將軍就這麼死了?”
“自然沒有。是一眾大臣都給他求情,把他保住了。即便如此,皇上還下令罰他廷杖八十,永不敘用!可李將軍是員難得的悍將啊,就這麼不用了豈不可惜?再說這戰事還不是皇上引出來的?前朝的撫胡郡主要去和親,都快啟程了,這時莊王薨了,皇上就說和親有辱國體,反悔了,那蠻王覺得受了羞辱,才興兵犯境。邊關戰事到如今都沒消停。皇上呢,卻偷偷把撫胡郡主納到宮裏。我就奇怪,之前為何皇上一說,我們就慷慨激昂地跟外族開打了,從沒懷疑過皇上可能就是垂涎郡主的美色呢?”
容妃眉腳低垂,“唉,那撫胡郡主也甚是可憐了,不是去和親就是進宮。可惜她進宮一個月就被冷落了,這麼看來進宮還不如去和親呢。”
“你還有空可憐她呢,怎麼不想想你自己?想想咱們?皇上非要納你進宮,似乎對你中意得不得了,還跟我保證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可結果呢?還不是不到兩個月就把你丟到腦後了。我真是恨我自己,為何從前看你被冷落隻是心疼,卻從不敢去幫你呢?”
容妃看他滿臉自責,心裏也不好受,剛想說不怪他,突然有人大大方方從窗戶飄進來了,“那不是你膽小,而是被灌了迷湯,最近才開始清醒。”
容妃,趙仙芝:……你哪位?!
寧染看看他們,走到桌旁坐下,“都在呢?容妃妹妹明明醒著,怎麼說你睡了呀?”
趙仙芝反應過來,“謔”地站起,“皇後娘娘,得罪了!”
他伸手過來抓寧染的脖頸,想先堵住寧染的嘴,不防寧染一偏頭,他抓空了。
然後寧染反手向他打來,他急忙躲閃,就和寧染戰在一處。
打了幾下,他越打越心驚!
本來他就是想製住寧染,好不讓寧染把他們的事說出去。
所以他動手還有點小心翼翼,不想傷著寧染。
可幾招之後他就發現,要想自己不被傷著,他還是全力以赴吧。
寧染怎麼回事?
何時身手這麼好了?
他原來是跟著莊王的,認識寧染時隻把她當成吳夫人,因為寧染一舉一動都小心謹慎,看吳良的眼色行事,生怕惹吳良不悅。
即便如此,吳良也對她冷淡厭惡,沒半點夫妻恩情。
他當時還奇怪,雖說女子都以夫為天,但也沒見哪個女子這麼小心地討好丈夫。
她是有多怕被吳良拋棄啊?
這念頭轉瞬即逝,就算他還聽說寧染未嫁前做生意是把好手,但如今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他沒注意的必要了。
沒想到寧染居然還有這一身本事!
那她從前怎麼會被吳良欺負成那樣?
趙仙芝心思飛轉,但很快就轉不動了,他被寧染一腳踹躺下了。
他想爬起來,被寧染一腳踩住,動彈不得。
容妃急忙撲過來向寧染求情,痛陳他們這對苦命鴛鴦的不易,以求打動寧染。
趙仙芝則不敢相信,“你,你是寧染?你怎麼會這麼好的功夫?”
寧染白他一眼,“以我家的財力,請個武功高強的師傅很難嗎?”
“那你為何又在後宮那麼受氣?”
“跟你一樣啊,你為何又在前朝那麼窩囊呢?”
趙仙芝:……紮心了。
容妃神色變得堅定,“是我小瞧皇後娘娘了。皇後娘娘冒夜來此,想必是早就知道我們的事了,特意來抓我們的。那麼,請吧。”
寧染挪開腳,示意趙仙芝起來,“我不是來抓你們的,隻是想跟你們談談合作的事。”
趙仙芝眼中盡是提防,“合作?咱們能合作什麼?”
“合作起來對付咱們共同的目標啊。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了,我覺得不妥。首先從皇宮中運個妃嬪出去,這談何容易?就算你是統領,你能擔保你手下都沒二心嗎?他們中就沒有會告發你,取代你的人嗎?”
“就算他們都像你一樣忠心,但你讓容妃跟你出宮過什麼樣的日子?她名義上是個死人,怎麼光明正大出現在你身邊?王公貴婦認識她的人不少,你能讓她藏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