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辦?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那小賤|人呢?我要她賠命!”
張母一下想起張若瑜來,眼睛都充血了。
徐母,“這,賠命?怕是不妥吧?”
“什麼不妥?你敢包庇她?”
張母盯著徐母,像要攻擊獵物的野獸!
“咱們兩家關係這麼近,說什麼包不包庇的話?我是為了咱們兩家好啊。也也已經遭遇不測,就算把若瑜千刀萬剮,五馬分屍,難道也也就能活過來了?到頭來不過是白添上若瑜的性命罷了。”
“你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白添她一條命!我還嫌不夠呢,她的命哪裏比得上也也的命金貴!”
“是是是,你女兒的命最金貴!可再金貴也回不來了不是?這事若捅出去,我徐家還好,不過是未過門的兒媳婦犯了大錯,可你們張家怎麼辦?一下子沒了兩個嫡係的孫女,而且還是自相殘殺,以後可怎麼出門見人呢?”
“麵子而已,怎麼比得上我女兒的命!老太太,老太太,你倒是說句話啊!”
跟張母的淩厲不同,張老太太沉默了。
徐母說的話正中她心窩,麵子怎麼不重要?
她們這些高門大戶要的就是那張臉啊!
她們旁係還有女孩兒,也要嫁人的,要是這事傳出去她們還怎麼嫁人?
張家在大家族中就沒法立足了!
也也已經沒了,難道還得要若瑜的命嗎?
就算她對張若瑜的寵愛幾乎被耗盡了,可也是她親孫女啊,不能眼睜睜看著張若瑜去死啊!
她難言地看向張母,希望兒媳婦理解她的難處。
可惜張母注定做不了她的知音,“老太太,你也這麼想?你也不想為也也主持公道!”
張老太太開口,聲音沙啞,“若也也能活過來,就拿我這條老命去換,我也絕無二話。可是大錯已經鑄成,張家的名聲不能倒!”
“呸!”
張母開口想罵,但千言萬語湧上來,一下倒不知說什麼好,倒不如啐一口。
於是,養尊處優的張老太太就被兒媳婦結結實實啐了一臉唾沫。
張母,“你害了自己的兒子還不夠,還想讓我的也也枉死!做夢!你還有臉提張家?若不是你張家怎麼會子嗣凋零?你才是張家最大的罪人!”
“瘋婦!你莫非瘋了不成!我怎麼會害張家?倒是你,連個孫子都沒給我生,有什麼臉來怪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挑唆,也也怎麼會跟若瑜不睦?又怎麼會死在若瑜手上?你這個當媽的不說愧疚,還有臉把錯推到我頭上!”
張母的臉痛苦扭曲,“對,也也的死我有責任,欠她的我一定會還。但你呢?你又對張家做了什麼?你對你最愛的兒子們做了什麼?”
她轉向徐母和徐艾淼,“你們以為張若瑜的雙親為何帶著她一個小姑娘,坐個窄小的飛行器連夜出行?就是因為這老太婆控製欲太強了,張若瑜的媽已經被她弄的抑鬱了,再不走這段婚姻也繼續不下去了,他們才想換個地方生活。又怕這老太婆阻攔才倉皇出行,結果飛行器就出了意外!”
“還有,我老公怕她傷心,一直想方設法安慰她,在公司和家族的各項事務都拚命表現,可她始終念著大兒子,說那才是她心頭好。我老公本來身子就不好,得不到她的肯定就心緒不寧,越發拚命表現,生生把自己給累死了!那時你怎麼不說你大兒子已經變成死鬼了,要好好保住你二兒子啊?你怎麼看都不看他一眼呢?我老公喪期未過,你和老太爺就硬是怪我害死你們的兒子,使計吞了我娘家的生意,逼得我不得不看你們的臉色過活!你們兩個老東西壞事做盡,活該你們子嗣凋零!可是,為什麼要連累我的也也……”
張母受了刺激,嘴裏跟機關槍一樣說著張家的辛秘,聽得徐母和徐艾淼都一副大開眼界的樣子。
徐母還抽空給了徐艾淼個眼神,那意思,聽聽,我對你夠好了吧!
要說還是張老太太見過風浪,被兒媳婦懟的底褲都要掉光了,還能挺著不暈過去,反而吩咐徐艾淼,“艾淼,今天的事你們還想不想解決了?難道要一直看這瘋婦撒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