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誌純和俞碧蓮不敢妄動,外麵還有追兵,也不敢弄出太大聲響,隻能幫寧染“護法”。
一夜就這麼匆匆過去,天明時寧染睜開眼,隻覺得耳聰目明,身子輕快,也沒有剛穿過來時的疼痛。
看來這藥加內力不但治好了她的病,把她的傷也治好了。
“染妹,你醒了?覺得如何?”
賈誌純時時留心寧染的動靜呢,一看她睜眼,馬上開口問。
寧染沒答他,轉瞬從高高的供桌上跳下,落地無聲。
賈誌純瞳孔微縮,從桌上跳下倒沒什麼,他也能做到,但落地一點聲響都沒有,這是連他都力不能及的。
難道寧染隻因為接受了她爹的傳承就勝過他多年苦功嗎?
不能在臉上露出沮喪不平來,他嘴角彎起,“染妹,你可是身子大好了?還,還把寧伯父的功力化為己有了?”
“那本就是我爹傳給我的,怎麼,你有意見?”
“不,我怎麼會有意見?我是怕你誤會了碧蓮,她昨晚是怕那藥跟功力相衝,你吃下去有危險,所以才想阻止你的。誰知事不湊巧,你大概是剛吸收功力,還不能收放自如,竟然傷了她。”
俞碧蓮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麵色慘白看向寧染,“寧姑娘,就算你和賈大哥幫了我,可我也用聖藥救了你,咱們也算兩清了。隻是你出手未免太重了,竟然震斷我右臂的經脈,你可知,可知我們行醫的雙手有多重要!”
賈誌純大驚,“你右臂的經脈斷了?”
“賈大哥,我該怎麼辦,嗚嗚……”
賈誌純整晚都看著寧染,沒顧上理她。
俞碧蓮隻能自己到一邊服止疼藥,接經脈的藥她身邊沒有,也沒有醫術高強的人輔助,她隻能忍耐。
這種事拖的時間越長,對救治越不利,麵對賈誌純的關切,她委屈的眼圈兒都紅了。
賈誌純看了也一陣歎惋,那麼英氣果敢的女子,若因此影響了武功和醫術可怎麼辦?
更別說她還是藥王穀穀主的女兒,行走江湖誰又離得開藥王穀,哪能輕易得罪?
“染妹,你也太莽撞了些,怎麼能傷了好心幫你的碧蓮,快給她賠個不是。”
賈誌純對著寧染板起臉,眼前兩個女子真如春蘭秋菊,如今看來各有好處,他心念電轉,一個模糊的念頭閃過,若能二女一夫,倒真是不枉此生!
但這事要成真,得先讓寧染承認她無故傷人,欠了俞碧蓮的,將來她才沒立場反對俞碧蓮嫁進來。
寧染無視了賈誌純,看向俞碧蓮,“我傷你時你在幹嗎?”
“當然是想幫你把藥逼出來了。”
“掐著脖子逼嗎?你們藥王穀就這麼看病的?病人的屍骨還不得把你們那什麼穀都填平了!我再問你,我當時並無不適,你為什麼要給我把藥逼出來?”
寧染咄咄逼人,還汙蔑她藥王穀的醫術,俞碧蓮本是要發火的,但整個氣勢都被寧染壓住了,說起話來底氣也不足,“我怎麼知道你並無不適?”
“你沒長嘴嗎?不會問嗎?醫者的‘望聞問切’讓你就飯吃了嗎?”
“是賈大哥說郎中不讓你亂吃藥的。”
“你賈大哥會醫術還是你會醫術?你給人看病沒點自己的決斷嗎?那你以後給人家把完脈是不是還得你賈大哥給人家開方子啊?虧你們藥王穀自負醫術天下第一,一個街頭郎中的話你們都分辨不清嗎?”
“你,賈大哥,你看她——”
“啪!”
“染妹,你太無禮了,還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