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賈良舉先板起臉,“婚事哪有讓人一說?”
拿他賈良舉的兒子當什麼了?
寧染莫不是剛有點功力就飄了?
“我當然不是胡鬧,他們兩個都有肌膚之親了,不成親怎麼行?”
“什麼?!”
這下兩個爹都震驚了,四隻眼睛瞪得老大。
“怎麼?賈誌純還沒跟你們說過?”
賈誌純舔舔嘴唇,“我還沒來得及,那時碧蓮受了箭傷,染妹又脫力暈過去了,我怕碧蓮失血過多危及性命,就幫她上了藥。不過我全程都是蒙著眼睛的,什麼都沒看到。”
俞穀主:……怪不得傷口被弄成那樣。
寧染,“就算你蒙上眼睛,畢竟也是破了男女大防,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你也該對俞碧蓮有個交代。我寧家有家訓,不與他人共事一夫。俞碧蓮想做妾還是做平妻都不行,隻能我把婚事讓出來,祝他們百年好合了。”
“染妹,我不是,我……”
賈誌純急了,他打得主意是兩美共收,並沒想放棄寧染。
不對,不是他放棄寧染,是寧染放棄他。
難道他是個東西,是個物件,可以被寧染拿來抵債還人情嗎!
寧染,“你不是什麼不是,我說的可有半句不實?難道你想讓事情就這麼過去,一筆勾銷嗎?難道你是聽說俞碧蓮傷重,就嫌棄她了?”
她這麼一說,俞穀主的眼神也帶上了懷疑。
這事賈誌純沒主動開口,而是從寧染嘴裏說出來的,已經足夠讓人玩味了。
“不會,我怎麼會嫌棄碧蓮呢,隻是婚姻大事不該如此草率,應該稟明各位長輩好好商議才是。”
“純兒說的對,婚事哪能說改就改,染丫頭你也太心急了,還是該好好商議才是。”
寧染,“可是做我的夫君不可能納妾,就算俞碧蓮再想做妾,我也是不能答應的。”
“你說誰想做妾?我跟你拚了!”
俞穀主的忍耐實在到了極限,前盟主的女兒又如何?
如今盟主早不是你那死鬼老爹了,你還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兒!
他最心愛的女兒如今躺在床上,十有八九要落殘疾,他還得在這裏聽別人挑剔他女兒,他腦子裏崩的那根弦兒斷了。
他撲過去對著寧染狠狠打了一掌!
“俞穀主不可!”
賈良舉想攔已經晚了,寧染不緊不慢舉起手,跟他對了一掌。
然後俞穀主就橫飛出去,重重撞到對麵牆上!
“咳咳,哇!”
他愣是沒壓住,吐出口血來。
賈良舉大驚,他本以為寧染會吃虧的,沒想到她竟這麼輕鬆就擊敗了俞穀主。
雖說藥王穀不以武功見長,但俞穀主好歹是一派之長,也練了多年武藝,沒想到就在一個小輩身上栽了跟頭。
寧父給寧染留下的功力竟如此深厚!
他過去扶起俞穀主,“哎,你這脾氣怎麼還這麼急躁,寧染是咱們的侄女,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就算她有一兩句話說的不順你心意,你就看在已故的寧盟主麵上也不該計較。算了算了,你先回去歇歇,晚上咱老哥倆再好好商議,定不會讓碧蓮吃了虧去。”
他給俞穀主準備了台階,俞穀主就順著下來了,隻是變得蔫頭耷腦,氣焰不再囂張。
被寧染一個小輩一掌擊敗,他的臉都要丟盡了。
寧染不理他們在轉什麼小九九,隻是說一定要退親就飛身回去了。
賈良舉也犯了難,看這樣子,寧染是鐵了心要退親,若不順她心意,眼看就是武林大會了,她要是當著天下群雄的麵說點什麼不該說的,一個虐待孤女的罪名就要落到他頭上了。
寧染出手也有警告的意思,她不是過去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弱女子了。
可要是退親,過往做的那些就打了水漂,他們白養了寧染一場,也沒換回她一句好。
想到這裏他狠狠瞪了賈誌純一眼,白長了個好模樣,沒繼承他半分風采,這麼久了連寧染這個小丫頭都拿不下,真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