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自才氣的脖子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他憤恨的盯著白棠,似乎用眼神在控訴著他的不滿和盛怒。
白棠卻悄悄的對他翻了一個白眼,繼續柔聲的訴說著孫自才和孫母的小氣自私,三個繼子的殘忍狠毒。
原主在周圍鄰居中的形象一直不錯,即使許多人都覺得她是高攀了孫家。
但原主賢妻良母的形象深入人心,因此見她如此崩潰哭泣,便覺得白棠是在孫家受了委屈。
“好了,別鬧了,今天晚上不要你做飯了。”孫自才半響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他自詡是個體麵人,白棠這樣一鬧,等於把他的臉皮往地上踩。
但白棠如何肯聽他的,她繼續哭道,“其實我哪裏是為了晚上做飯的事情,我隻是覺得我這些年太累了,孫自才的這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厲害,我一個農村來的女人,每日做飯討好他們,他們卻沒有一個領情的,今天孫鴻博能抓一條蛇放在我的衣櫃裏,明天他就敢,把蛇放在我的雙雙身上,有時候,想想,我真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隻是我的雙雙還那麼小。”
白棠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把雙雙抱在懷裏,雙雙似乎感受到母親的悲憤,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眾人看著白棠身上穿的還是許多年前的舊衣裳,洗的的泛白了,雙雙也是,小小的身子瘦弱極了,臉色還有些營養不良。
說起來,白棠這些年所作所為,她們都看在眼裏,每日孫自才和那三個孩子回來都有熱氣騰騰的飯菜吃,孫自才西裝革履的出門,每件衣服都熨燙的整整齊齊,那三個孩子,也都穿的幹幹淨淨,腳下鞋子也是昂貴的名牌。
別的不說,那張姐同孫自才做了多年的鄰居,也知道他那位原配做的連白棠一半都不如,更何況性格跟白棠比更是差遠了。
如今見白棠哭的如此絕望,便知道這對母女恐怕是在孫家受了大委屈。
其實想想也是的,若沒有大的委屈,以白棠那樣的溫柔的性子,怎麼會這樣鬧一場呢。
兩母女哭做一團,張姐有點不忍心,便道,“孫自才,你好歹也是一老板,怎麼這樣對白棠的,白棠當初嫁給你也才十八歲,那模樣俊俏的,性子又乖巧,還給你生了一女兒,你可要好好待她。”
孫自才聽到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他哪裏對不起白棠了,他又沒有在外麵出軌,也沒有打她,白棠每天在家就是做做飯,怎麼現在搞得是他的錯一樣。
“就是,孫自才,你看看白棠和雙雙過得是什麼日子,雙雙這個年紀該上幼兒園了吧,怎麼沒見你花一點心思。”林太太也附和張姐的話。
被她們這樣數落,孫自才的麵子上很是掛不住,他想反駁,隻是這兩個女人家境都很不錯,若是得罪了她們,還不知道她們以後在外麵怎麼議論他。
“行,我明天就去給雙雙找幼兒園。”孫自才忍下這個氣,他實在不想再被人看笑話一樣,因此,便忍氣吞聲的說道,“是我錯了,白棠回家吧,我以後會好好體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