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人財兩空,鄧父鄧母想抱孫子的願望落空,啞女娘家又強勢,堅持不退錢,幾個高大的兄弟往那一站,鄧父也害怕,無法他們隻好吃了這個啞巴虧。
但是,自此之後,鄧父鄧母想找一個兒媳婦,更加艱難了。
等他們年紀越發大了,再也沒有精力去操心鄧偉的婚事,鄧偉一輩子沒有工作,鄧父鄧母在鄧偉四十歲那一年相繼去世了,從此鄧偉就過上了拾荒的生活。
而鄧麗一輩子都再也沒有回過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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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到三十歲的時候,就享譽國際,國內外重要的大獎都拿了一遍,等年紀大了,跳不動了,就專心培養弟子,她再也沒有回過老家,也再也沒有見過陳彩霞和白衛國。
白衛國退休之後,前麵幾年活的倒也自在,等陳彩霞伺候不了他,白棠不認他,白宏傑不管他。
他的日子才真正難過起來,他每日還要維持著退休前的生活,煙酒要最好的,聚會的時候別人叫他一聲白主任,他就把單買了。
白宏傑的嘴巴甜,常哄著白衛國掏錢給他。
這樣的生活,維持不到五年,白為國一輩子的積蓄就被白宏傑掏空了。
沒錢的白衛國,自然想起了白棠。
他不知道白棠的住址,隻在新聞上看到白棠是在國家大劇院工作。
白衛國便在劇院周圍圍堵了一個月,他自稱是舞蹈家白棠的父親,但是什麼證據都沒有,原主早在離家上大學的那一刻,把戶口遷走了。
這件事鬧得還挺大,畢竟白棠可是享譽國內外的知名舞蹈家,被親生父親指責不付贍養費,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這時候白棠正在國外演出,成瑜便打電話向她詢問這件事,白棠如實說了,這麼些年,她每月都會照著Z市物價給白衛國夫妻打一筆生活費,但是那麼一點錢怎麼夠白衛國買煙,女兒在外麵賺了大錢,他卻一點光都沒有占到,怎麼甘心。
成瑜聽了白棠了話,半響都無語,她活了半輩子了,也見過重男輕女的家庭,她有些心疼白棠,白棠想到現在已經仁至義盡了,就算白衛國去告她,也沒有理由。
白衛國連續鬧了一個月後,每天都會保安趕走,連白棠的麵都沒有見到,最後出動了警察,白衛國丟了麵子才不鬧了。
女兒不給他們養老,白衛國就找上了白宏傑,畢竟他如今住的房子,白衛國可是出了一半的錢。
但是白宏傑娶的那個老婆,是個極厲害的,白宏傑唱白臉,她就唱紅臉,每次他們一過來,她就辱罵動手,讓白衛國連片刻都呆不住。
陳彩霞活到六十五歲,就得了癌症去世了,白衛國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他衣服沒有人收拾,飯也沒有人做,家裏的東西也不知道整理,有了垃圾也不知道扔出去,原本幹淨的房子,不到一個星期,就被他住的如垃圾場一樣。
白衛國的那些朋友也再也沒有人跟他來往,他的性格越發的古怪。
常常他的房子裏麵傳來惡臭,鄰居受不了投訴,白衛國才稍微整理一下。
這樣的生活,他過了十年,在他死的第五天 ,屍體傳來惡臭,被鄰居再一次投訴時,才發現他的屍體。
社區聯係親屬,白棠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連聲音都沒有起伏,“我知道了,安葬費,我會出的。”
她聲音平靜的好似去世的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出這筆安葬費也是不想讓社區人員為難。
周圍的鄰居聽到這個消息都唏噓不已,若是白衛國當初對這個女兒好一點,何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不知道白衛國在最後的那十年有沒有後悔,但大抵在人生的最後幾秒是後悔的。
他這輩子的最大的心願就是有個兒子為他養老,可是最後還是孤苦伶仃的死在垃圾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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