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啞著聲音開口道:“你是誰?這是哪裏?我又是誰?”
阮玲珍一愣,這個人是失憶了嗎?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這就糟了!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恢複記憶,若是恢複不了,那將來又怎麼幫助自己?
若是無法幫自己,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一場嗎?
這怎麼行!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男人臉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你好好想想,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那你還記得你為什麼會在山上嗎?”
七皇子皺了皺眉頭,他現在隻覺得頭疼,習慣性的抬起手想捏捏眉心。
抬起的瞬間卻感覺手腕生疼,當目光移過去,被嚇了一跳。
隻見手腕上有一圈綠的發黑的東西塗在上麵,再看另一隻手腕也是。
自己這是被人挑了手筋嗎?
看到他的表情動作,阮玲珍也有些尷尬,手腕上的傷口是抬他回來時被繩子勒傷的,但顯然是不能告訴他實情。
若是知道自己被人像抬豬似的抬回來,隻怕他心裏接受不了,到時候就不知是報恩還是報仇了。
“公子別擔心,你手腕上隻是些皮外傷,我已經給你敷了草藥,過幾天就好了。”
聽到麵前的少女說是皮外傷,他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不是被挑斷了手筋就好,否則自己可就成了一個廢人了。
他舔了舔唇,問:“姑娘有吃的嗎?”
在床上昏迷了兩天,也就是被喂了幾口水,此刻他隻覺得自己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阮玲珍點了點頭,去廚房裏端了小半碗早上吃剩下的雜糧粥,粥有些涼了,還帶了點土腥氣。
七皇子也顧不得嫌棄,被阮玲珍一口口喂到嘴裏,很快把半碗粥喝了個底朝天,吃完仍意猶未盡的問:“還有嗎?再來一碗。”
阮玲珍沉默了一瞬:“沒有了,公子忍一忍吧,馬上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這半碗還是她從鍋底刮出來的,再要喝就隻能喝涮鍋水了。
平時的糧食都是老太太把控的,要想吃飯隻能等中午了。
聽了她的話,七皇子也隻能忍著餓點了點頭:“敢問姑娘怎麼稱呼?”
“我姓阮,叫玲珍,公子稱呼我阮姑娘就好。”
七皇子點了點頭:“好,阮姑娘能否告訴我,我為何會在這裏?”
“公子受了傷,我上山的時候遇到了你,就將公子救了回來了,你現在能想起來些什麼?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或者家在哪裏?”
七皇子搖了搖頭,他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想多了就頭疼。”
聽到他這麼說,阮玲珍也沒辦法,她也不是學醫的,穿越過來後,也沒人給她個能包治百病的靈泉水,或者神丹妙藥啥的,讓她發揮一下穿越女的優勢。
天道:我給了啊,誰讓你手慢!
她隻好安慰說:“想不起來以後再慢慢想吧,公子先安心養傷,我去跟爺奶說一下中午的時候多做點飯。”
若是不提前打招呼,就阮老太太那個摳門的性子,怎麼可能多做一個人的飯。少做一個人的,隨便找個借口罰誰不能吃飯,省下一個人的口糧,倒是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