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位公子現在何處?可有什麼憑證?你要是沒有證據,隨意扯謊騙我,那咱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了,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頓了頓,看到老爺子一臉緊張,又說:“你也不用緊張,我們這也是例行公事,隻要證明您這銀票來路正,不是偷的不是搶的,就沒有什麼問題。可你若是說不清這銀票的來路,那我這邊可就要報官了。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阮老爺子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細汗,在這人強大的氣場壓迫下,他幾乎是不加思索的就說:“那位公子現在就在我們家住著,他受了傷,在我家裏養傷。因為我家裏窮,沒有錢買好東西伺候公子,所以公子就打賞了這張銀票,讓我們買些好吃的回去,銀票真不是偷搶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我家裏看看。”
嘴上說著,心裏卻在暗暗慶幸,幸虧沒把兩張銀票都拿出來,要不然玧公子隻給了一張銀票,自己卻拿出了兩張,到時候要怎麼解釋?
“那位公子叫什麼名字?”
“他說他是玧公子。”
“玧”是七皇子名字中的最一個字,七皇子名叫宋宏玧,看來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那人卻也不再糾纏,給店夥計使了個顏色,很快夥計就端著一個盤子過來了,上麵放了一張50兩的銀票,還有整整齊齊10個5兩的銀錠子。
老爺子將銀票和銀子揣在懷裏,領著三人,戰戰兢兢的出了銀號。
直到走出了幾十米遠,阮老爺子才感覺到腿沒有那麼軟了。
整個過程中三個女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別看平時在家裏,阮老爺子都是聽阮老太太的,但出了門卻是以阮老爺子為主。
阮羅氏一個做兒媳婦的,就更沒有發言權了,寧玉一個孫女的身份就更不用說了。
一直到離開了通達銀號很遠,幾人才緩過神來。
手裏有了銀子,老爺子帶著三人去割了半斤肉,買了半斤粗鹽,20斤雜糧麵,又順帶著去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兒子和孫子,想了想家裏還有位客人,又買了一包點心提著。
一路上幾人都緊張的手心冒汗,這麼一大筆銀子帶在身上,就怕遇到壞人給搶了,除了阮老爺子,其他都是幾個女人。
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總算是安全回到了村子。
等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回來的一路上,寧玉超強的五感早就看到了遠遠有一個人,正不遠不近的跟著自己四人。
看身形,正是通達銀號剛才那位所謂的掌櫃。
那麼前世傷原主的就是這人無疑了。
寧玉暗搓搓的磨了磨牙,既然來了想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吃完飯,寧玉早早的就上了床,裝作一副累了要早睡的樣子。
阮玲珍撇了撇嘴,吃飽了就睡,比豬都懶!
她爬到床上,將被子往自己這邊扯了扯,將自己蓋了個嚴實,至於阮玲瓏會不會凍到,關她什麼事!
寧玉感覺到她將被子扯了過去,也沒有搭理,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真以為自己會稀罕這床又硬又薄的被子?
等到了晚上,刺客果然來了。
阮玲珍在朦朦朧朧之間感覺到房門有響動,她還以為是阮玲瓏出去上廁所,就不經意的睜開眼睛,向門口掃了一眼。
然而就是這一眼,讓她發現了刺客。
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朦朦朧朧的月光,她看到一個黑影手裏舉著一把刀,向著自己的方向就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