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狂緩緩往後退了十厘米，光芒更甚，不禁讓他看出了幾分像顧悅那樣惡趣味的愉悅。
相雲冷汗刷得從額角到下巴：“好像很危險。”
“上來，”顧悅漫不經心地偏著頭，眼神看著某處。
相雲沒反應過來。
顧悅瞳孔黑得滲人，有些不耐：“你不走？”
“要走，可是……”相雲急忙點頭，可看到眼前的天狂，他又犯了難。
顧姐是什麼意思？
難道讓他也站上去？
他暗暗思考了幾秒，一咬牙，伸手撐著天狂，腳掌一蹬地，右腳先跨上去，接著是左腳。他歪歪斜斜地坐上去後，才發現，天狂意外的相當穩，自己這一連串動作，它動也沒動過一下。
雙手握著戟身，相雲緩緩鬆了口氣，顧悅餘光掃了眼他，眼神三分薄涼：“抓穩。”
相雲一點頭，還來不及回答好字。天狂突然急速升空，他的腳離地麵越來越遠，一瞬間，就到了伸手能夠觸及到雲層的高度。
“啊啊啊啊——”淒厲得尖叫聲貫穿雲頂，相雲隻覺得心髒已經跳得沒有知覺，同時落空的腳下，以及不知道幾千米高的天空，他抓住天狂的手抖得跟雞爪瘋似的。臉色慘白，腦子一片空白，淒厲慘叫不絕於耳。
顧悅摸了摸耳垂，細長的手指點了下耳根位置，封住聽覺，慢吞吞地看著前方。
天狂時快時慢，快得時候，迎麵的疾風吹得他呼吸困難，眼睛睜不開。慢的時候，又跟停在空中一樣，讓他看清楚腳下幾千米高的天空。
相雲的慘叫一路蔓延。
“咦，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下方疾行的汽車裏，尼雅打開窗戶，伸頭找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
“好像是叫聲，”施穆寧也聽見了，漸漸放慢車速。
尼雅嘶了口氣，縮著脖子又往窗外看了眼：“叫得真可怕，該不會是遇上什麼大boss了吧。”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天空劃過一道極其燦爛的白光，像流星般璀璨，尼雅愣了下，嘀咕道：“副本做的真逼真，連流星都安排上了。”
“等等，聲音好像就是從天上傳來的。”尼雅反應過來，那聲音明顯就是從高處擴散下來，在頭頂。
“什麼？”施穆寧踩住刹車，車子滋啦一下停住。尼雅率先從車窗跳了下來，翻身上車頂。
“看見人了麼？”施穆寧下車。
尼雅沒找見，搖了搖頭，側耳又聽了下，聲音消失了：“沒聲了。”
“我們分頭找找看，說不定是保護所的人。”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圈，沒什麼發現，便回到了車裏。
至於聲音為什麼會消失，並不是天狂飛得太快，而是相雲已經被嚇暈過去了。
一道疾光從天邊直直的射來，林酒已經快一步撤離玻璃旁邊，躲進操控室。
顏白完全沒有躲開的意思，他從操控室裏伸頭喊道：“顏醫生，你快離開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