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柳發現這個玉床居然還有溫養精神力的功效,心中再一次為這麼大方的師尊豎起大拇指。
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回饋點什麼東西給他。
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有出息就是對他最好的禮物。
原先儲物袋裏的東西她都放進了空間戒裏,裏麵的軒轅門木牌突然閃了一下。
她忙拿出來查看。
隻是一秒,安柳心情便低落起來,木牌的上方出現一朵小白花。
軒轅門掌門羽化了,蘇青子終究沒有成功。
下一任掌門不知道是誰?
歎了口氣,這種事雖然經曆過很多次了,但還是讓人傷感。
想了想掐指一算,朝一個方向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
軒轅門這邊蘇長青落寞的坐在蘇青子經常坐的太師椅上,隻是不斷的用手指來回摩擦著扶手。
“老家夥,你不是一向很牛嗎?從小到大你都壓我一個頭,怎麼這回就沒頂住呢?”
“你就這麼去了,你讓李師姐怎麼辦?你讓軒轅門怎麼辦?你…讓我”
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讓我這個弟弟怎麼辦!”
“哥!我求你回來吧!”
“我再也不跟你置氣了,你想要吃糖果丹,多少我都給煉製。”
“你不是一直想要把門派發揚光大嗎?還說除了你沒有人更適合當掌門。”
“進去前,你還對著我信誓坦坦的說,出來就帶我去丹城萬寶閣買極品丹方!”
“還說帶著我去小時的麵館去吃麵,雖然那家麵館早就沒了。”
“我再也不對外說你十二歲還尿褲子,十六歲偷吃掌門養的靈鳥,二十歲偷看師姐洗澡。”
“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一刻他不是什麼金丹修士,他隻是一個失去了哥哥的弟弟。
站在門外的長老們也都紅了眼。
安柳這邊磕完頭,那塊木牌便裂成了兩半。
“師尊,您收到了,是弟子無能。”
又伏地許久,安柳把木牌收了起來,站起身眼中滿是堅定。
往石室外走去,現在可不是她休息的時候。
跳進雷海,在裏麵吸納吐氣,這回即使感覺皮膚要承受不住了,她也沒著急出來。而是加速了吸收,讓雷力不斷地衝擊雷池的牆壁,一下又一下,企圖快速擴張。
直到衣服全部變成灰燼,皮膚如被小刀割過般,慢慢裂開,溢出鮮血,密密麻麻布滿全身,包括臉上的皮膚也出現裂痕。
安柳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像一個破碎的瓷娃娃,在雷海裏一動不動。
直到她感覺自己的外皮通通脫落,血痂布滿全身,感覺脈絡刺痛達到極限,她才睜開眼回到岸上。
給自己喂了顆師父給她煉製的療傷丹藥,使用了清潔術。
這個皮膚暫時好不了。
給自己穿上衣服。
雖然那紅彤彤的皮膚一看給人感覺就像赤鬼從地獄而來,但那孤冷的氣質仿若從前。風姿綽綽、神聖不可侵犯。
就地打坐,這次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一個月後。
再次踏入雷海,往更深的地方走去。這時安柳才發現原來雷海裏還有蒲座,她坐到了蒲座上。
然後蒲座周身就生起一層透明的護罩。
安柳“……”
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隻見雷力不斷的被透明的光罩淬煉,變成液體的狀態鑽入她的皮膚,一股舒適的感覺傳來。
一個多月過去,安柳的每一寸皮膚都恢複了。
這算是完成了第一步驟了嗎?這也太簡單了吧,安柳都做好了皮開肉綻幾次的準備。
難道是她傻,第一步就沒做對?應該一開始就坐在這蒲座上修煉?
帶著滿腦子的問號,安柳第一次主動去找了君子靈。
到了門口,安柳就恭敬的行禮:“弟子幾個疑問想找師尊解答。”
然後那石門就自己開了,安柳走了進去。
見他依然穿著紅衫,隻不過現在坐在一把琴麵前。
“是何疑問?”
“請問師尊雷池裏的蒲座是否一開始就是拿來淬體的?”
“自然。”君子靈回的淡然。
安柳“……”感情真的是自己蠢?
“隻不過我沒想到,你會直接用肉身淬體。”君子靈到。
“……那為何你不說?”
“我以為你喜歡那樣。”
“……”果然這個師尊讓人尊敬不起來。
“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注意到了蒲座,而且一下子就完成了第一步驟很大原因也是因為你直接用肉身對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