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獄卒接過看了看,隻有姓名籍貫年紀,餘下空空如也。
“咦,這份資料未免太簡單了吧?而且這個犯人的名字居然跟大名鼎鼎的法拉星玫瑰一樣,哈哈,真是滑稽。”
眼皮本能的微微一抬,旋即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一般,女獄卒仔仔細細打量了方晴一番。
“這…居然就是方少將!”
說完這句話,在短暫的驚愕後,臉上反而寫滿興奮與幸災樂禍,幾名獄卒不懷好意的掃了方晴一眼,搓了搓手,很有幾分蠢蠢欲動。
“她得罪了梅爾家,我相信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記住,事情做得幹淨點,畢竟她背後還有默克爾中將。”
幾名獄卒聽到他的話,臉上露出討好的笑。
“把衣服脫了,躺到桌子上,腿張開,我們要裏裏外外好好檢查檢查,看你有沒有藏東西。”
方晴冷冷的看了說話的女獄卒一眼,如果腦海沒有被植入抑製精神力的芯片,這個人此刻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獄卒冷笑一聲,望著麵前的方晴,眼神陰毒:“階下囚而已,還以為自己多高貴?”
最討厭這些出生就高人一等的賤人。
見方晴沒有動彈,女獄卒臉色一沉:“小賤人,聽不懂我說的話嗎?給我躺上去!”隨手從腰邊抽出電棍,朝著方晴狠狠砸去。
嘭地一聲,電棍砸在方晴身後的桌子上--她靈活的閃開了。
嘩啦。
下一秒,方晴手中的鎖鏈勾住女獄卒的脖頸,微微用力,獄卒本能的拋下電棍用雙手去拽脖頸處的鐵鏈。
鎖鏈的力道越來越大,獄卒被勒得直翻白眼,滿臉通紅幾欲窒息,眼淚從眼眶溢出。
“鬆手!”
在場的獄卒紛紛抽出電棍一窩蜂的包圍上前。
方晴控製著手中的獄卒,將她當作肉盾靈活的躲避來自獄卒的攻擊。
“閃開。”負責押運方晴的審判所成員驀地開口,眸中光芒一閃。
腦中一陣劇烈的刺痛,剛準備躲閃的方晴動作一頓,肩膀很快被電棍砸中。
滋滋滋。
一陣電流聲,方晴身體一麻,在場獄卒立刻一哄而上,將她按在桌上。
方晴雙目紅得幾乎要滴出血,死死盯著對她發動精神攻擊的審判所成員,奮力掙紮,但四肢與脖子全部被人緊緊扣住,幾乎令她喘不過氣。
“小賤人!我要剝了你的皮!”從她鎖鏈中脫出的女獄卒捂住通紅的脖頸,咆哮著衝上前一把揪住方晴的頭發。
啪的一聲,重重的耳光落在方晴的臉上,留下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方晴望著獄卒,目光冰冷如獸。
“你他媽的還看,賤貨,敗類。”獄卒麵色猙獰,突然冷冷一笑,“把她綁上刑架,這種危險的敗類當然要上全套的鋼釘。”
“什麼法拉星的玫瑰,現在就是一隻臭蟲,賽蒙監獄全部關押的都是臭名昭著的垃圾渣滓。”
將掙紮的方晴幫上刑架後,獄卒拿起牆上的皮鞭,鞭子上都是細小的倒刺,在方晴麵前晃了晃,獄卒得意的笑了起來。
“垃圾,渣滓,敗類,你叫啊,叫啊!哈哈。”噗地一聲,揮舞的皮鞭抽上了方晴的胸膛,鞭上的倒刺刺進她的肌膚,尖銳的疼痛頓時讓她咬緊牙關。
“叫啊,叫啊…”方晴越是沉默,鞭上的力道便越大。
為什麼?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就從雲端跌入了泥濘?
源源不斷的疼痛鞭策在她的身軀之上,在這陰暗的刑房中,她的堅持她的信仰一點一點坍塌。
“怎麼不叫,你當你還是聯邦的少將?哈哈,我們賽蒙監獄可沒有什麼少將,進到這所監獄的全是渣滓,敗類。”
“真有骨氣,趁著她還沒昏迷給她穿釘吧。”
幾人說著從旁邊的刑具箱取出手指長的鋼釘與錘子。
“有點生鏽了,不過不影響它的鋒利。”
鋼釘的一端對準了方晴的肩胛骨,獄卒手中的錘子猛地砸向鋼釘的後麵。
尖銳的鋼釘瞬間穿透身軀,沒入方晴的血肉。
冷汗唰唰而下,劇烈的疼痛讓她的靈魂都跟著顫栗,尖叫。
這就是痛入骨髓!
嘭!
那獄卒抬起錘子,又一次砸下。
“啊啊啊啊啊…”
方晴以為自己能忍受,以為自己不會認輸,然而她的慘叫最終還是淒厲的響徹整個空間。
絕望,憤恨,所有的情緒都在遠去,她的腦海中隻剩無窮無盡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