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運恒羞憤道：“我又不是神經病，不可能自己把那裏踢碎，所以隻能是她！”
警察表情古怪：“你知道踢碎是什麼概念？痛不欲生不說，不馬上送醫的話，小命都可能不保。虧你還是律師，說話這麼誇張！”
聽警察一說，鍾運恒也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一開始那麼疼了，但一切真的發生過，他豁出去了：“我沒誇張！我是個男人，總不見得拿那種事情開玩笑，不信你們檢查！”
一邊說一邊就解褲子。
警察用手捂住苗星的眼睛，然後才看了一眼鍾運恒那裏。
這一看，他頓時無語了。
這不都好好的嗎？
警察不耐煩地問：“哪裏碎了？”
鍾運恒視線往下，也是呆住了。
還真的是雞也沒飛，蛋也沒碎。
“小朋友，你可以說一說剛才發生什麼了嗎？”
警察已經徹底把鍾運恒歸為腦子不太正常的人士，轉而開始詢問苗星。
苗星怯怯地點頭，像是鼓足了勇氣：“今天他到福利院，說要領養我，院長媽媽說過幾天才可以接我走，但他說，他的太太想早點看到我，他一直求，院長媽媽才答應了。”
“可是……”
苗星小臉一皺。
“他家裏隻有他一個人，他讓我吃東西，還老是想摸我，還說要跟我玩遊戲。”
苗星指了指地上那些道具。
“他說，小皮.鞭抽人，釘.子紮人，還有把蠟.油滴進紮了釘子的洞裏，一開始會難受，後來就會很舒.服了我不相信他，就開始逃。他就開始追我，用鞭.子抽我，我好疼……”
這些話，苗星並無杜撰，全部是上輩子鍾運恒對原主說過的。
原主被他強迫著照做後，哭著說：“一點都不舒服，我好疼啊。”
鍾運恒笑容變.態而扭.曲地回答她：“誰說你會舒.服啊？是我看你這樣，好舒.服啊！我好舒.服啊！”
聽小小人兒懵懂又害怕地說出這些，警察恨不得立刻把鍾運恒手撕了。
他盡力放柔聲音：“不怕，都過去了，他不會再打你了，後來呢？”
苗星繼續：“後來他追我時，不小心把桌子撞翻了，他自己也絆了一跤，倒在地上亂叫，然後你們就來了。”
一切聽起來都比鍾運恒的說辭靠譜得多。
連鍾運恒都迷惑了，難道真的是他搞錯了？
他被打，被折磨，被踢碎那裏，都是假的？
也是，對方隻是個五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那一切！
所以真相應該就是如苗星所言。
看來是前陣子接的那個官司費了太多精力，人太累，才會產生幻覺。
既然沒有“雞飛蛋打”，鍾運恒的自信又回來了。
他雄赳赳氣昂昂地挺胸，成功人士那股子傲慢驕矜展露無遺，堅稱他除了如視頻裏那般言語上略有過激之外，並未傷害過苗星。
還說苗星吃飽後，他不小心撞翻桌子，痛得暈倒了。
至於苗星身上的鞭痕，他不知情。
反正沒有監控，他有自信脫罪。
苗星早有預料，一邊撲閃著眼睛委屈道：“他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