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賞花宴上,公然詆毀,這可不是好孩子應該做的吧?”
二狗子猛然轉頭,周朗肅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
元庸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有點震驚地打量著,這人,總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剛剛見過,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也不是好孩子啊。”二狗子決定做個不禮貌的家夥。
周朗肅笑著走近他們:“怎麼帶了元家的這個愣子過來,真怕這裏有刀劍相逼?”
“筆墨比刀劍還嚇人呢。”二狗子想,要是等會兒自己和周朗肅吵起來了,好歹元庸可以直接把他帶出去,或者打架的時候也是個好幫手啊。
雖然是來賞花的,但要常懷警惕之心。
元庸不屑地看了一眼周朗肅:“你才是愣子呢,什麼三愣子人。”
“三愣子?”二狗子有點想笑:“什麼三愣子啊?”
元庸指著周朗肅說:“他不就是了,我聽我小叔叔講過,別人喊他的號,叫三愣子人。”
哈?
二狗子第一次遇見給自己起這種別號的人,簡直比他的名字還厲害,這種天才的想法怎麼沒留給他長大起別號的時候用呢?
周朗肅歎氣:“別和傻孩子玩,免得你也傻了。”
他憐憫地看了一眼元庸:“都身在囹圄了,還把孩子養得這麼天真啊。”
元庸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個三愣子在說什麼,但就是覺得很想打人。
果然,李兄說的沒錯,這個地方真的有架打!
“三愣子,先生?”二狗子沒有任何要嘲笑的意思,他就是有點嫉妒。
周朗肅敲了下他的小腦瓜:“是楞濂山人,我從前在楞濂山修行,所以取了這個別號。”
也就元家那兩個人能把他的別號聽成那樣粗俗的言語了,周朗肅沒有和兩個小孩子多待:“去賞花吧,有好畫作或者詩詞文章都能展示出來。”
二狗子放下心來,看來他還是有機會的,或者能想出一個更別具一格的別號來也說不定呢。
“那個三愣子走了?”元庸張望著:“我能不能偷偷跟著他,敲個悶棍啊?”
“先別著急。”二狗子帶著他走去另外一個方向:“想打人,有的是機會,說不定能找個光明正大的時機呢。”
元庸點頭:“聽你的,你聰明一點。”
“走,我們先去賞花。”二狗子沒忘記自己來的任務,要看看這些名貴的花木。
路邊栽種的是紅海棠,嬌豔欲滴,極盡姿態。
二狗子盯著那些海棠花看了一會兒:“這真是周朗肅的賞花會?”
遠處建著暖房,從門入內,百花齊放。
暖房建在溫泉周圍,花木都是栽種在花盆裏的,二狗子能認出來的最多的是蘭花,各種各樣的蘭花,快要把這個暖房擠炸了。
“還挺好看的。”元庸樂意瞧這些顏色各異的花朵,邊疆沒有這麼多的色彩,看著這些花,隻覺得春天就在眼前手邊,全是生機勃勃的力量。
二狗子覺得有點頭暈:“你,感覺到了嗎?”
“什麼?”元庸盯著一盆紐出姿態的海棠盆栽看得稀奇:“你說這個能不能結果子,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