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清風拉著翠枝要走,何酥瘋一般掙紮,張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用了十足的力氣,即便是隔著厚厚的衣服,都讓宋辭悶哼出聲,條件反射的將何酥丟在了地上,捂住肩膀後退幾步。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的人,又將手拿下來看,血跡染紅了他的手掌。
此刻他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而是暴怒至極,他是一個追求文雅的人,從小良好的禮儀教育,今晚的他是從未有過的粗暴。
何酥是了解他這一點的,她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星子,眼裏充滿了鄙夷,“我當初真是瞎了眼,還以為你是個斯文人,卻沒想到你是個斯文敗類!宋辭,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想下堂,那麼我便告訴你,我認清了你的真麵目,我討厭你,你並非我的良人,日後,你會跟林清若共白頭,你會變心,遲早會逼我下堂。
宋辭,你若是膽敢動翠枝,我會恨你一輩子,你信不信,明日我便吊死在這紀王府,讓你得一個辱妻殺妻的罪名!”
門口的清風停住了動作,為難的望著王爺。
此刻宋辭的臉色難看至極,向來掛著溫和的笑的王爺,紅著臉,深深鎖著眉,眉目之間,是數不清的道痕,全身散發一股暴虐的氣息。
他的嘴上、肩膀上,都流著血,但是他沒管,衣服更是皺皺巴巴,不複一點儒雅之風。
何酥毫不畏懼的支撐在地上望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堅定。
這也是他從未見過的。
沒想到,夫妻三年,竟然到如今才相互暴露出真麵目。
偽君子和偽淑女。
清風站在宋辭的角度想,王妃可真凶猛啊。
翠枝哭的不能自己,覺得小姐為自己打抱不平既感動又覺得不值得。
終於,宋辭平息了憤怒,甩袖離去,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冷道:“王妃行為不端,有違婦德,禁足一月。”
說完,宋辭大步離開,似乎不想再在她這裏浪費一點時間。
清風頓時明白了王爺的意思,放開翠枝,便飛入屋頂。
他們離開,翠枝哭著跑過來抱住何酥,替她整理被拉扯的衣服,心疼的要死,哭哭啼啼道:“小姐,您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管奴婢,奴婢不過一個草芥,哪裏值得小姐如此,奴婢看著小姐受辱,比打我罵我還難受,小姐!”
何酥回抱住翠枝,笑她這個傻丫頭。
還好,保住了貞操。
要不是因為任務,她跟宋辭睡也沒什麼關係,這男人長得英俊,身材也高大,在她的記憶裏,好像也挺持久,又或者對著她這般不解風情的女人,快不了。
這個想法嚇了她自己一跳,想不到自己不過做了一個位麵的任務,就活的如此瀟灑了。
這多好,為什麼要對男人生情,像男人對女人一樣,當做玩樂的工具人,消遣就好,豈非樂哉。
這麼想著,何酥忍不住樂了。
這嚇壞了翠枝,她擔憂的望著小姐,“小姐,您別笑了,您沒事吧,別嚇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