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酥懷中的俞嘉瑞小朋友呆愣了片刻,然後就眼睛濕潤的安靜縮在媽媽懷裏,小聲“嗯”了一聲。
記憶基本接收完畢,她回想了一下,原主對俞嘉瑞小朋友那可真夠狠的。
懷孕時就曾經為了畫畫不按時吃飯,因為這,還沒少跟俞亦如吵架,快生的時候,還在參加一個畫展,這樣不盡心的結果便是,俞嘉瑞小朋友早產了,估計俞嘉瑞小朋友覺得保溫室的條件,比呆在原主子宮裏舒服又安全吧。
所幸俞亦如財大氣粗的,俞嘉瑞小朋友被卸貨之後,雖然身體虛弱,但好歹砸了大把錢後活了下來,原主因為這次生產,日後都難以再孕,不過她並不在乎。
之後俞亦如就開始又當爹又當媽,將俞嘉瑞小朋友拉扯到了五歲,期間,原主幾乎沒有起到什麼做母親的作用,甚至在俞嘉瑞學會叫媽媽時,也隻是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平日裏,原主連抱抱俞嘉瑞小朋友的次數,都是極少的。
何酥想到這裏就一陣心疼,將小團子抱到膝蓋上,抱的很緊。
俞嘉瑞雖然覺得有點憋得慌,但是母親的懷抱好香好軟,他實在是舍不得,即便是艱難的喘氣,也不想被媽媽推出去。
沒錯,很多時候,他主動靠近媽媽懷裏時,都會被媽媽很敷衍的抱一下,然後被推走,甚至,媽媽的畫室,他都不能進,但是很多時候媽媽都隻在那裏。
俞亦如從剛才就覺得妻子不太對勁了,首先,五年的婚姻生活中,她從沒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那麼長時間,平日裏她的眼神都是直直目視前方,幾乎把他們父子當空氣。
再者,她剛才竟然喊自己“先生”?
失憶了嗎?
最重要的是,她從來沒有這麼疼惜嘉瑞,還將他抱到懷裏那麼久。
他處於震驚之中,沒一會就發現了不對,立馬站起身,聲音提高:“何酥你是想把嘉瑞給憋死嗎!”
何酥連忙低頭,看著兒子已經憋得有點發紅的小臉,立馬鬆開手臂,抓握住兒子小小的肩膀,焦急問道:“沒事吧兒砸?”
兒砸?是指的他嗎?
俞嘉瑞眨眨眼睛,長睫毛忽閃忽閃,仍舊趴在母親的胸前不願離開,甚至還懷戀的蹭了蹭,“媽媽,我沒事……”
何酥的心再次被萌化了,甚至忘記了一旁半裸的俞亦如,輕聲問兒子,“嘉瑞,剛才去做什麼了?”
“秦伯伯送我去學鋼琴了,媽媽,你好香啊,比爸爸香。”
秦伯伯是他們家的管家。
聽聞這話,俞亦如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雙臂展開放在沙發肘上,偏頭,細碎濕漉漉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心裏不滿:這小家夥,他媽就意外表現好了一回,就忘了他這親爸的好了,小沒良心的。
他轉頭又去看何酥,心裏更加疑惑。
“乖兒子,這麼小就學鋼琴啊,嘉瑞喜歡嗎,不喜歡的話,可以不去的。”
“真的嗎?”嘉瑞小朋友驚喜抬頭望媽媽,卻又下意識的看向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