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可真好看啊,像畫上的男子。
她心中喟歎,手指已經不自覺撫上了他的眉毛,輕輕順著紋理撫摸。
他足智多謀,少年成名,又長有如此麵容,在時幫助正統皇帝複位,又推行新法,幫助恢複民生,選拔得力人才,死後又受萬民追捧,自願在其忌日懷念他,這樣的人,妥妥的曆史名臣啊。
藥似乎已經起了點效果,他即便是醉酒臉也並不顯,然而此刻卻有一絲紅暈爬上了他白玉般的麵龐。
在他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顯現出幾分普通人的顏色。
她吞了吞口水,閉了閉眼睛,穩下心神,抖著手去碰他腰間的腰帶,隻輕輕一抽,他的衣襟就鬆散開。
肯定是之前就已經不整了。
他正好此時翻身,嘴角帶了一抹笑,喉嚨裏似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音節,她沒聽清,但正好趁此將他的外衫拽下。
丟開毛巾,她愈發大膽了些,伸手快速解去自己的衣服。
踩著床邊的空白,她放下帳幔,從他身上跨進去。
與他麵對麵側躺。
她紅著臉,伸出手繼續解他的衣服。
現在是夏季,也就是穿兩件,何酥看到他白皙精瘦的胸膛時有些詫異。
他並不像看著那麼瘦呢,想起那日聽到柳倪問他打拳的事,他大概每日鍛煉身體的緣故,並不像傳聞中那麼弱不禁風。
隻是上一世後來他生病時,她還去看望過一回,那時的他看著比現在還枯瘦,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終於解了他的上身唯一的蔽體之物,下身她卻沒敢解。
他呼吸有些重,臉上卻帶著一點微笑,似乎在做一個什麼美夢一般,摸摸他的臉,有些發燙。
她的手順著他的頸段往下,故意在喉結處打了兩個圈,立馬感受到他喉結急劇吞咽幾下。
這個叫做“春風一度”的藥還真是藥如其名,沒有那麼強烈,這倒挺好。
隻是她的指尖按在他胸膛時,突然感受到頭頂上有一雙炙熱的眼睛盯著她。
她低低叫出聲,嚇得完全呆住。
他、他怎麼睜開眼睛了……
他醒了?
那雙帶了絲溫度又有點可怖的炙熱眼神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後就軟了下來,又緩緩閉上。
何酥沒敢動,心髒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隻見褚恬簡安靜片刻之後,突然伸出一雙手臂,在她身上摸了摸,尋到她腰部,一勾,就將她拉了下來,緊接著另外一隻手也用上,緊按在懷裏,她貼著他的心口,聽著他緩和規律的心跳,又突然感受到一陣震動。
他好像說了什麼,處於極度驚嚇中的何酥沒聽清。
她隻留了兜衣和跟他一樣的褒褲。
兩人一熱一涼的肌膚相貼,讓何酥忍不住顫抖。
這還是一具未曾出閣的幹淨女兒身,不曾被男人這般抱過,實屬敏感。
她顫抖著眼睫,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她以為藥效已經在他身上發作,不然他為何將自己拉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