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酥還是心裏一緊,“夫君他,還好嗎?”
“好不好的,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謝謝軍爺。”何酥笑道。
“還真不是一個一般女子。”時嘉年評價道。
她一路被蒙著眼睛,綁著雙手隻覺得自己像是來到了一個潮乎乎的地方。
周圍好像十分安靜。
“殿下,人我帶來了。”
何酥在黑暗之中,聽到時嘉年報了一句,立即就明白了誰在旁邊。
除了劉予業還能是誰。
隻聽他語氣輕鬆道:“很好,快鬆綁。”
何酥眼前驟然亮了起來,首先入目的,是麵前的一座濕冷的牢籠,裏麵的人正隔著一層鐵柵欄與她相望,那素白的衣袍,此刻沾了稻草、髒汙、破損,好像最是潔白無瑕的玉,變得肮髒。
褚恬簡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了頭:“為夫衣冠不整,讓你見笑了。”
怎麼會這樣!
何酥心口發疼,意識有些懵,在她心裏,褚恬簡是最厲害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即便是上一世,他也沒有受過牢籠之災,又或者,她並不知道……
她強撐著笑了笑,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夫君,你還好嗎?”
“我……”
劉予業突然打斷了他們夫妻兩人相見的溫情場麵,譏笑道:“小酥兒,過來。”
何酥不理他,隻是一直與褚恬簡相望。
劉予業憤怒,一腳踢翻了麵前的案幾,大步跨過來,將她鎖入懷中。
何酥隻掙紮了一下,便順從了,她背著他,不敢看他。
“對嘛,這才乖,這才是我的小酥兒,你乖乖的,等我處理完這些,我封你做我的皇後,為你解散六宮,獨寵你一個。”劉予業見她安靜下來,手輕拍她的背,挑釁的看向了褚恬簡。
褚恬簡也正在注視著他們,目光淡淡的,一隻手握住了麵前的鐵柱。
他的骨頭,快要握斷了。
真不知道這劉予業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會有如此可笑的想法。
莫非他重活一世,發現自己愛上了自己的奴隸,那還真是意外啊,若是原主知道,肯定會樂死了吧。
袖子裏的一根發釵,慢慢的順了出來。
她輕聲道:“殿下,你要許我為皇後?”
“對。”劉予業突然感覺之前所有的委屈全都沒有白受。
似乎又回到了原來,他的小酥兒在他懷中嬌軟的叫他名字,隻為得到一點點的嘉許。
這次,她肯定會高興,對於女子來講,這樣至高無上的地位,又怎麼會不動心呢。
“若是我還想要一件東西呢?”何酥仰頭,對他輕笑。
劉予業低頭享受的看著:“除了他的命,我都可以許給你。”
“我不要他的命,我要……你的命!”
隨著她輕輕的一聲,她手裏的簪子,迅速插入他的後心,周圍他的侍衛立即拔刀,時嘉年更是著急喊道:“殿下!”
何酥立馬發現了事情不對,劉予業抓著她的手,並沒有鬆開,甚至不曾有任何力道的變化。
他穿了護心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