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尋思著,忙活完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一家人在明亮的燭光下吃了晚飯,晚飯是雲吉做的,按照她的吩咐,底下抹了豬油,整個米飯香噴噴的。
今天這一天,是這家子人十分滿足的一天,一天連吃兩頓大白米飯,像夢一樣。
屋裏已經放上了一大床厚厚一床棉花被,之前蓋的那些,被雲吉鋪到了底下。
晚上她仍抱著雲吉一塊睡。
“今天開心嗎?”
雲吉害羞的回道:“開心,雲吉從沒有吃過這般飽過,謝謝妻主。”
“謝什麼,我賺錢不把你養的肥肥的,那還幹嘛。”她探出頭去,在雲吉臉上偷了個香,真嫩!
新絮的棉花被就是不一樣,兩人穿的很少一塊抱著躺在棉花被中,暖暖的一點也不冷,連腳都是暖和的。
雲吉有些緊張,原來妻主親他後,都會要了他,但每次妻主都隻顧自己快活,將她弄得很疼,他心裏有點害怕,此刻繃緊了身子,等待她的行動,可是等了一會,等來的卻是妻主的輕呼聲。
何酥是太累了,隻說了幾句話,眼睛一合就睡著了。
雲吉這才放鬆,在她懷裏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妻主,好像真的變了呢。
不過,他很喜歡她的變化。
第二天何酥早早起來吃了早飯,就去山上拾柴了。
弄了整整五大鍋,累的她吃了兩大碗米飯,也就是裏麵這點豬油,不然根本就撐不下來。
何母擔憂道:“酥兒,你最近怎麼了,怎麼總是做這些粗活,你哪裏是幹這些的呢,把手都磨壞了,日後怎麼拿筆,你別做這些了,去回屋裏看看書吧。”
“娘,您就別擔心了,我心裏有數,現在咱們連溫飽都不能解決呢,再看書也看不下去。”
何母沒說什麼。
吃完飯她又跑去了村裏的瓦匠家,弄來了好幾車的磚頭。
她弄了些幹稻草,兌了沙子和泥巴,摻和了幾下,準備幹一樣大活。
何母驚訝道:“這是做什麼?”
雲吉跟何青一邊做著手裏的手工活,一邊抬頭往這邊看。
“晚上睡覺太冷了,我昨晚構思了一個睡覺很暖和的一種床,等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來娘,幫我把這張床搬出去。”
何酥騰空了自己床的位置,然後就開始壘牆,她準備弄一個火炕,壘完了之後,又在屋後頭搭了一個鍋台,平時可以燒點熱水用,做飯也是可以的。
然後她又去母親的屋裏,把他們那張更破爛的小床給收拾出來,壘了一個鍋台。
寒冷的天氣,她又一直在弄冰水,又搬磚,那雙隻握過筆杆子的手已經遍體鱗傷。
雲吉拿著幹淨帕子給她細細擦著,“妻主做什麼這樣拚,手都弄傷了,疼不疼?”
“雲吉給我吹吹就不疼了。”她開玩笑道。
卻沒想到,雲吉真的低下了頭,捧著她腫脹的手,輕輕的呼氣。
何酥呆了呆,別說,被他這樣吹吹,真的沒那麼疼了。
何酥鄭重宣布:“今天晚上,咱們就可以睡熱乎乎的床了!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