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想法,也紮根了他的心底。
晚上,何酥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爬上了暖暖的被窩,屋子角落燃著一盆火炭,整個屋裏暖融融的。
看著仍坐在床上做活的雲吉,她勸道:“現在家裏也不缺那兩個錢了,做什麼再這樣努力的,小心把眼睛熬壞了。”
“沒事的,雲吉不怕吃苦。”
“跟著我不用吃苦,快睡吧。”她掀開一旁的被窩,拍了拍,邀請道。
雲吉心裏升起一股期冀,之前他已經洗了一個澡了,隻穿著薄薄的中衣,躺在了被窩裏,離她很近。
近到何酥的鼻翼,充滿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跟她一樣,胰子的味道,裏麵添了不知道什麼花的精油,聞起來很好聞。
她之前已經看過了,這個世界的女人跟她所認為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而且也承擔著生產的任務,不過有些好處就是這裏的女人不需要每個月來月經,生孩子的時候也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幾乎沒什麼危險,也不會多久,更不會很疼。
如果把這麼個設定搬到自己身上,那也是爽歪歪的。
至於男人麼,大概除了瘦弱一點,也沒什麼不同吧。
雲吉等了一會,見妻主沒動,怕她睡著了,驚慌之中,湊過去與她緊緊依偎在一起。
何酥從奇思怪想中走出來,笑道:“怎麼,還冷啊?要不要我去把火炕燒熱一點?”
雲吉有點難受,翻了身背對她,隔了老遠,他們蓋了同一條被子,他這麼過去,中間溜風,嗖嗖的,一下子就不暖和了。
好像有點小情緒了?
何酥靠過去,摸了摸他柔順的頭發:“雲吉,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告訴妻主。”
雲吉不說話,隻是小肩膀一聳一聳的。
這是哭了?
唉,原來男人對發了脾氣的女孩,就是這種無奈的感受嗎?又不知道對方到底為什麼難過,他又不說,啊這……
她把雲吉硬生生扳了過來,收入懷中,給他擦幹淨眼淚,哄道:“別哭了,這是怎麼了小祖宗,我哪裏又得罪你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我錯了,我的小祖宗。”
她這話成功讓雲吉破涕而笑,雲吉不好意思的埋入她懷裏,裝作鴕鳥。
但她卻感覺到雲吉已經好多了。
好吧,男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也猜不到。
緊接著就是過年,她去鎮上收了上次畫的那幾張畫錢,特別是她畫的那張美男圖,特別得客人喜歡,特意要賞給她五兩銀子,她美滋滋的拿著銀子,想著自己畫的那副讓人噴鼻血的美男圖,又特意刻畫了細節,她看了都臉熱熱的,客人肯定會很滿意。
把上次帶回去抄的書也給老板,她拿了錢,好好的采購了一番東西,剛回到鎮上,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連滾帶爬的往這邊跑來。
見到是她,來人大呼道:“何秀才,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啊!”
何酥下了牛車,看清楚他,竟是村長家的茗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