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似乎無處可破,問誰都問不出來,
可何酥還是發現了一個破綻,為什麼所有人都不懷疑賣給林永珍的人,這房子之前是她的,既然林永珍在買了後第一時間沒看,那麼能輕鬆進入的人,隻有賣房子的了吧。
她跟刑部尚書討論,刑部尚書看著她笑了笑:“何大人還是年輕啊,你可知賣給她房子的,是什麼人?”
“請尚書大人賜教。”
“正是當今丞相,這本是丞相的院落,可丞相兢兢業業,誠懇本分,節約精簡,一直得朝堂上下尊重,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懷疑到他身上去。”
何酥頓時明白了,這就是案件無法進展的原因,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讓丞相大人人設崩塌的大事,誰敢去查。
至於陛下為什麼讓去查,恐怕是為了堵住眾口,讓人草草了事,給百姓一個交代就行了。
所以這並非什麼難差事,隻要找個替罪羊,將這事給圓了,就結案了,皆大歡喜,現在案子墨跡了也有半年多了,是結案的好時機了。
百姓對於這個半年之後才結的案子,肯定十分認同。
老狐狸,真是老狐狸啊。
她果真還是太年輕。
何酥望著刑部尚書滿臉褶子的臉,感歎自己活了這麼多位麵,沒個一千年也得有幾百年了,可竟然連這點也沒想明白。
她立即向刑部尚書大人作揖:“晚輩明白了,這件事情,恐怕另有答案。”
刑部尚書滿意的看著她:“孺子可教也。”
她回家的路上,心情沉重,她現在沒有必要也沒有能力去做深查的事情,可是那三名死者,隻從形容和圖畫上來看,就覺得淒慘,他們三個也是人,同樣有思想有家人,她也想為他們找到真凶,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剛回到家,何青就急急忙忙跑過來:“不好了,不好了姐姐,雲吉他要生了!”
“啊呸,你說的什麼話,要生了怎麼就不好了,這是好事,府上的接生大夫呢,讓她過去了嗎?”
“過去了,都過去了。”
何酥拔腿就往裏麵跑。
何青在她身後跟著:“姐姐,你要去哪?姐夫已經進去了,你又不能進去。”
“我去看看,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這怎麼行,男子生產,模樣很醜的,且血腥氣那麼大,會衝撞了姐姐你的,萬一影響了日後的官運,這……”
何酥生氣駐足,怒視他:“何青,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看我的夫郎,什麼衝撞,什麼官運,你也變得唯利是圖了!去一邊去。”
何酥頭也不回的直接闖入了雲吉的產房。
一張寬布將雲吉的下半身全部蓋起來,上麵還暈染著血,十分駭人,他此刻正虛弱的躺在床上,看到何酥時,眼睛大睜,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妻主,你、你怎麼進來了,這、這不行……”
“我隻是來看看你,你要加油,我就在外麵等你,知道嗎,如果太痛,就喊我,你咬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