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辦法了,隻能請老爺委屈一下,鑽狗洞了。”
寧濛指指牆角的窟窿。
“什麼?你讓我鑽狗洞,這絕對不行!”
“老爺,你聲再大點就把人都吵醒了。”
“咳咳,我是說絕對不行。”
“那好吧,我也不能勉強你。隻是等會兒別人看見你,可怎麼說呢?還有,你的傷也得找郎中治治,若是被人看出端倪……”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爬就是了。”
他哆哆嗦嗦矮下身去,連洞口都找不準,寧濛好心按著他,把他塞進洞,對著他屁股就是一jio,“老爺,可不能讓人看見你鑽狗洞啊,你加勁兒爬吧。”
她這一jio勁道不小,把宋仁踹的愣是手腳著地滑行到狗洞另一邊。
剛一露頭,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一隻流著哈喇子,臭烘烘的大嘴近在眼前。
那隻大黃狗也納悶呢,這是本大爺的地盤,怎麼還有人從這兒走啊?
“去,去,狗東西躲開。”
宋仁沒好氣地轟它,他受人的氣也就算了,絕對不會再讓狗欺負了!
大黃狗:……呦嗬,用本大爺的地盤不算,還敢耍橫,今日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它汪汪叫著衝上去,一口咬住了宋仁的屁股。
宋仁急忙掙紮,又不敢喊人,隻能手足並用,跟黃狗大戰一場。
激鬥正酣時,他身上的針被碰掉了,頓時恢複了痛覺,他瞬間疼得天旋地轉,扶著牆跑了。
大黃狗還意猶未盡,追著他咬了半天。
他回到房裏,躺著起不來,一疊聲吩咐人給他請相熟的郎中。
郎中常年給他們家治病,已經成了熟人,進了他的屋子,他特意吩咐人關好門窗,讓郎中給他診治,還許下大筆銀子,求郎中不能泄露他的病情。
郎中也懵了,這兩口子是怎麼了,一個喝多了紅花,不能生養了,另一個都快不算是個男人了,還都要給他錢封口,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兩口子這是鬧什麼呢?
他溫言安撫,“宋老爺放心,我們醫者有規矩,絕不會泄露病人的病情。唉,你還是往開裏想吧,反正你已經有兒子繼承香火了,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宋仁瞬間化為水做的男人,枕頭都哭濕了仨。
他不但身上痛,心裏也痛。
躺了半天他也想明白了,寧濛就是故意整他呢,踢了他或許是沒看清,可寧濛那麼大力氣,那麼好的輕功,都能帶著宋天緣翻牆進來呢,怎麼不能把他扶到床上,或者早上帶他翻牆走呢?
他自問對寧濛情深義重,頂著秦嬌娘的壓力也要跟寧濛在一起。
可寧濛似乎已經怨恨他了,這還有天理嗎?
他對寧濛還不夠好嗎?
秦嬌娘苛待寧濛,他也阻止不了啊!
他也被秦嬌娘扇了耳光罰了跪,他自身尚且難保,又怎麼護得住寧濛母子呢!
隻能怪他妻運不旺,娶了隻河東獅,寧濛應該理解他、體貼他的呀!
再說,其實誰都明白秦嬌娘的事是寧濛做的,秦嬌娘去尋寧濛晦氣,寧濛想自保,他是理解的。
但為何要用那種難堪的方式羞辱秦嬌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