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出差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有輛車不知為何失控了,引起了十幾輛車連撞,原身就此一命嗚呼。
她的靈體似乎也被傷到了,看不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發展,可她實在擔心安黛。
她不在了,安黛理應由賈盛和李秀芝撫養,他們倒不至於在生活上苛待安黛。
但用膝蓋想想也能知道,李秀芝深信女德班那套,絕對不會讓安黛停課的,而賈盛呢,除了工作就是做公益獻愛心,對家裏的“小事”沒興趣過問,把一切都交給李秀芝打理。
所以他絕對不會阻止的,他恐怕根本都不知道安黛上了什麼課。
原身越來越後悔她這一次婚姻的選擇,就算沒出安黛這件事,她也對賈盛越來越不滿意了。
她本以為選了個老實可靠的人,有愛心更是個大優點,可生活在一起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賈盛不但不踏實,反而心性高遠的超出常人,他有個宏偉的目標——做聖人!
據他說,他出生之前本來家鄉大旱,偏偏他出生的時候天降甘露。
按照他們當地的說法,這時出生的孩子是有大來曆的,沒見古時帝王將相出生都有天降異象嘛。
也就是時代不同了,要不賈盛怎麼也得當個宰相。
所以賈盛從小家人就勉勵他,說他將來必定會做出一番大事。
賈盛也確實聰慧,又肯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學,一路讀上去,又進了大公司,平時也盡可能的去做公益,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他跟原身第一次約會,就是帶原身去孤兒院給孩子們上課,幫院裏幹活兒。
正是賈盛對孩子的關心和疼愛打動了原身,她覺得賈盛就像個小太陽,孜孜不倦的對身邊的人發揮著光和熱。
可真生活在一起原身才發現,賈盛不是太陽,他隻是盞燭台,照得見別人照不著自己。
遺憾的是,他的家人都是他的自己人,都屬於照不見的範疇。
比如李秀芝吧,嚷著腰疼了好幾年,每次賈盛都說要帶她去看病,但每次總有別的事排在李秀芝前麵,就連路邊的流浪狗都比李秀芝重要,所以她的毛病就一拖再拖,還是原身帶她去醫院開了藥做推拿,把毛病治好了。
若不是李秀芝篤信女德,遵從父死從子的古訓,非得揍他個不孝子不可。
這對母子也真是絕配了!
所以要指望他關心安黛,還不如指望一個雷劈死他比較快。
寧濛穿過來時,正是原身出差當天,原身被安黛在床頭念經的行為膈應的夠嗆,但她著急趕飛機,就讓安黛不許再去上女德班,然後急匆匆地走了。
寧濛想了想,先幫原身請了假,她的上司很不高興,說有事怎麼不早說,這機票旅店都訂完了,出差的事也都安排好了,怎麼才想起來請假?
她醞釀好了一頓臭罵,被寧濛一句“不好意思,我要離婚,所以得忙幾天”堵了回去,憤憤掛了電話。
寧濛在主臥裏的衛生間洗漱完畢,趿拉著拖鞋出門吃早飯,那三口人已經圍著桌子坐好了,賈盛興奮地邊吃邊說,“我們這個項目,呃,真是太了不起了,熬通宵我也情願,呃,我還能接著幹,可老師非得讓我回來休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