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濛父女就是他們最重視的一個遊戲,他們既打賭寧謐什麼時候會發瘋,又打賭寧濛會不會被氣死。
他們在寧謐麵前創造了一個完全虛假的世界,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任意改變寧謐的過去和未來,實在太有趣了。
寧濛的身體素質又很好,記錄他的數據還可以用作醫學研究,這是多麼劃算的買賣,所以他們都下了重注,饒有興致地既看寧謐崩潰,又看寧濛悲憤。
“你們這群畜生!”
寧謐先是不敢相信,然後激憤莫名,撲上去對張曉又抽又打!
想到她一腔真情隻是別人精心設計好的遊戲,她就陣陣惡心。
等她出夠了氣,寧濛輕輕把她拉開,又問張曉,“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張曉吐出嘴裏的血,“我也不知道,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在寧謐麵前假扮情侶刺激她,製定計劃的是上頭,我們隻負責執行。其實事情如何發展上頭也不一定知道,很多時候都是那些參與者投票決定如何繼續。”
“也就是說,你沒用了。”
張曉從寧濛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不尋常的味道,汗毛都豎起來了,“等等,你說你會偽造我死了的假象!你不能食言!”
寧濛狀若不解地歪歪頭,“為啥不能?對你們這些不是人的東西,我還用講道義嗎?”
“別,留下我會有用的,我可以幫你們——唔。”
寧濛又把他嘴封起來了,然後看向寧謐,“要是不想看就轉過去。”
寧謐沒動,寧濛也不再說話,隻是捏住張曉的脖子重重一擰然後放開,張曉頭垂下去再也不動了。
“你,你振作一點,男人還能再找,不是,我是說,這個……”
看寧謐眼圈發紅,寧濛難得有點張嘴結舌,不知該說什麼。
她真的不擅長安慰人。
畢竟是喜歡過的男人,寧謐心裏難受他還是能理解的。
“我沒事。”
寧謐擦了擦眼睛,“這麼看來,其實我喜歡的也不是他,而是他們精心塑造出來的幻象而已,他根本不值得我傷心。”
寧濛欣慰,“你能想通就最好了。”
那個組織裏有精通心理學的高手,根據寧謐的性格和表現分析她喜歡什麼樣的男性,然後再告訴張曉該如何言行,還及時調整。
所以本質上張曉對寧謐來說就是個陌生人,他從前的言行都並非發自本心,寧謐對他真正的性格背景一無所知,他的名字肯定也不是張曉。
“對了,”寧謐猛然想起,“那真正的張曉和劉予呢?”
“我不知道,不過按那個組織的作風來看,八成凶多吉少了。”
“啊?那張叔叔和劉叔叔……”
“不用叫那麼親,我就是在網上招攬夥伴,然後他們請求加入,我考核合格後,我們一起做任務的關係,沒什麼交情。”
“那他們怎麼告訴你那麼多私事?”
“沒有啊,那都是我瞎掰的,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