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文氏急得打顫,“趙婆子手藝挺好的,做的湯尤其鮮美補身,聞朝最喜歡了。如今他傷了腿,不思飲食,你再責罰府裏的廚子,莫非真想要他的命不成!”
李氏也說,“咱們說的是聞朝的事,不管這婆子怎麼得罪了您,咱們都以後再說吧,聞朝的事要緊啊。”
弄得柳逸如一臉詫異,不明白怎麼趙婆子就變得如此重要了,讓這不和的妯娌倆都替她求情。
寧濛全當她們在放屁,自顧自拿下趙婆子和趙小紅塞口的布,李氏更急了,“當著老夫人,你可仔細了,你兒子剛剛娶親,要為他積福才好。”
趙婆子苦笑,她豈會聽不明白李氏的意思,可正為了兒子,她必須實話實說,因為兒子已經被寧濛攥在手裏了。
“當著眾位主子,我不敢扯謊。我女兒進府送東西,合了太太的眼緣,經常叫她來說話。誰知太太卻叫我女兒給二太太送了幾次東西,都是不值錢的小物件,二太太也有回禮,我們也不知兩位太太打什麼啞謎。”
她咽了口口水,“然後突然有一日太太就和我女兒說,讓我在青小姐的飯食中動手腳,還說我們太太也同意了,若我做的好,自然有我的好處。若我不依,沒有我的好果子吃。我女兒這才知道,太太哪裏是喜歡她喲,分明是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才找上我女兒呢。我不敢違逆,就做了昧良心的事。”
“你胡說!”
文氏和李氏異口同聲,這會兒兩人真是同仇敵愾,跟燒了黃紙的結拜姐妹似的。
“我不過叫你女兒陪我說兩句話,幾時下過這樣的命令?”
“大太太不過送我些小玩意,哪有別的意思?我也從未答應過什麼!”
李氏是真後悔,早知道就該在宋慕青搬回寧濛院子時,出手料理了趙婆子一家,可她看寧濛根本沒提宋慕青飲食的事兒,就以為隻是佩兒惹了寧濛生氣。
她自知早晚會被打發出府,更想在府裏留幾個心腹,所以就沒動趙婆子,唉,早知如此就不該心軟的!
“就知道你們嘴硬。”
寧濛擺擺手,讓婆子們把從趙婆子家裏搜出的財物拿出來,肯做這種事,得到的好處自然不小。
有一大包金銀錠子,十幾匹綢緞,還有上等的玉佩和首飾。
去抄家的婆子還說,“趙婆子兒子的婚事辦的真體麵,她還專給兒子買了個小院兒住,她的鄰居們都納悶,怎麼她當了幾年差就跟個財主差不離了。”
寧濛笑笑,“聽見沒有?在府裏怎麼不見你們如此大方?天天跟我念叨家業艱難,結果你們賞起人來,竟然這麼大手筆!”
她又命婆子們拿出從趙婆子那裏搜出的毒燕窩,“我說你們怎麼那麼好心,說青丫頭體弱,每日該吃一兩燕窩養身,原來是用毒燕窩害人!”
這燕窩用毒物浸泡過,吃了人會日漸虛弱,直至送命!
柳逸如站起,指著李氏手直發顫,“你,你果然做了這樣的事?”
“不,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都是她做的,我一點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