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跟雲景也沒在皇宮裏待多久就離開了。
上了馬車後,雲景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不是跟你說了在皇宮裏不要如此囂張嗎?如果不是本王打斷了你話,你知道你會有什麼後果嗎?”
“就算你武力高強,可皇宮並不是任由你囂張的地方,你一個人不可能對付的了千軍萬馬。”
雲景這話放在別人身上,那自然是十分有道理的,可若是放在秋池身上,就沒什麼用了。
不過雲景這態度,倒是讓秋池有些驚訝:“沒看出來啊,你居然還知道關心我?跟昨天差別有點大啊,就因為我不是崔悅悅?可崔悅悅跟你也無冤無仇的,你圖什麼?僅僅隻是為了用她來羞辱丞相府?”
雲景唇瓣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卻並不回答秋池的問題。
秋池閑的慌,就想八卦一下:“你喜歡崔明玉,那剛剛崔明玉那樣子,足夠你看清她的真麵目了吧?還是說你早就知道她的真麵目,但是依舊癡情不悔?”
崔明玉不愧是雲景的心上人,說了幾句他就聽不下去了,反駁道:“明玉她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以前嫻靜溫雅,再是和善大方不過,如今這樣,都是因為丞相野心勃勃,不顧明玉的想法,逼著她進宮的緣故。”
“麵對宮裏的勾心鬥角,跟不愛的男人虛與委蛇,這不是她的錯。”
秋池看著雲景的目光就跟看啥子一樣:“所以你是不是覺得,剛剛她那樣都是因為吃醋了,她還愛著你?”
雲景沉默了,秋池忍不住笑出聲來。
對上雲景帶著不滿的目光,秋池笑聲更大:“所以你覺得崔悅悅真的受寵嗎?以及你難道不知道,你跟崔悅悅賜婚的聖旨是怎麼來的嗎?是你心愛的明玉親自求來的。”
雲景對崔明玉明顯有很大的濾鏡,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是有辦法替崔明玉辯駁:“這個問題,明玉跟我解釋過…”
不等雲景往下說,秋池就打斷了他,替他把後麵的話補上:“崔明玉是不是跟你說,崔悅悅愛慕你已久,苦苦哀求她,就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她心中就算是再痛苦,可為了妹妹,也還是忍痛答應了她的要求,故此才會求皇上賜婚?”
雲景再次沉默了。
秋池忍不住嗤笑道:“你腦子怕不是有坑吧?”
雲景皺眉不滿的看向秋池,秋池繼續道:“你一個王爺,就這麼聽崔明玉一麵之詞,不知道去調查一下,不是腦子有坑是什麼?”
“你不僅腦子有坑,還自戀的不行,真以為人人都要喜歡你啊?但凡你去調查一下,嘖。”
秋池想起上個世界網絡上有人總結:虐文男主都是眼盲心瞎,明明權利滔天,卻就是要聽信惡毒女配的話,女配說的都是真的,女配做的都是對的,以此來狠虐女主。
秋池覺得這話真是十分適合雲景。
大概是被秋池刺激到了,接下來的路上,雲景一路都沉默著沒說話。
馬車到了景王府門口停下,秋池跳下馬車,不管雲景,直接向著大門相反的方向走去。
雲景在後麵下了馬車,見此忍不住皺眉道:“你要去哪裏?”
“隨便走走,別管那麼多閑事。”
秋池才不是隨便走走,崔明玉今天那些話讓她十分不爽,因為雲景沒有直接懟回去,但是不妨礙她事後算賬。
她不打女人,但是可以讓其他女人來對付她。
沒錯,她要給皇帝送女人。
送的還是被崔悅悅救下後,轉頭就勾搭雲景的女人。
雲景為崔明玉守身如玉也就是前期,第一次給了崔悅悅後就髒的透透的了。
秋池在街上轉了一圈,果然就看到一個我見猶憐的女人,此時正跪坐在地上,前麵的紙上寫了四個大字:賣身葬父。
葬父是真的,趁機扒上有錢人也是真的,崔悅悅並不是今天遇到的她,而是在回門那天見到的她,並且攔下了一個想強製性做交易的紈絝,把人帶回了景王府。
可惜這人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轉頭勾搭了雲景不算,還把崔悅悅跟心上人的事告訴了雲景,導致心上人光明前途盡毀,離了京城再無音訊。
秋池上前,抬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了一番她的模樣後笑道:“長的不錯,我這裏有一條錦繡榮華的路,你要不要?”
憐兒眼眸輕顫,聲音柔柔的:“夫人說笑了,憐兒不過是想把父親好好安葬,若是夫人肯幫忙,憐兒這條命都是夫人的。”
夫人發鬢跟未出閣女子的發鬢不一樣,秋池撇嘴,到底沒去糾正這個稱呼。
她起身,居高臨下道:“我不要你的命,跟我走吧。”
秋池今日因為要進宮,穿的自然很是華貴,憐兒就算再不識貨,也能看出秋池肯定非富即貴,自然是乖乖的起身跟在了秋池身後。
把憐兒的父親安葬後,秋池沒把人帶回王府,而是找了個客棧道:“你先待在這裏,今晚我把你送進宮去,送進宮後,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憐兒一副低眉順眼的柔順模樣:“憐兒定不會讓夫人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