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豁然抬頭看向秋池,卻見秋池笑盈盈的,她扯了扯嘴角道:“王妃真是會開玩笑……”
秋池雖然在笑,但說出來的話對憐兒來說無異於是驚雷:“我可不是在給你開玩笑,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做吧?”
憐兒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這下子她扯都扯不出來笑容了:“今日這話憐兒就當王妃沒有說過,王妃還是請回吧。”
見此,秋池也收斂了笑容:“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
“王妃何必強人所難。”
皇帝的榮寵,大好的榮華就在眼前,憐兒怎麼可能會願意放棄這一切。
即便秋池是讓她獲得這一切的源頭,可這並不代表她為此就可以放棄這一切。
秋池瞥了憐兒一眼後就走了,好像沒有逼迫她一定要殺了皇帝一樣。
憐兒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可她忘了,秋池讓她獲寵的手段。
秋池回去後,雲景問:“如何?”
“就在這兩天,你讓人做好準備吧。”
雲景有些驚訝:“她真的同意了?”
“當然沒有,但是她同不同意重要嗎?”
憐兒同不同意並不重要,白天人太多不好下手,而皇帝也不可能一直住在崔明玉那裏,來到這裏的第二天晚上,皇帝就住在了憐兒這邊。
因為秋池來過的事情,憐兒是有些忐忑的。
可她想想皇上身邊守衛森嚴,秋池就算真想對皇上做什麼也不太可能成功。
她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但是想讓她做其他的什麼,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想明白的憐兒就開始心安理得的伺候皇帝了。
可半夜時分,本該熟睡的憐兒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明明她自己的意識還在,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動作。
她的床頭邊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多出來一個銀簪子,她拿著銀簪子,直接就對著皇帝的脖子用力的紮了進去。
皇帝此時正在熟睡中,沒有絲毫防備。
簪子紮進脖子的大動脈裏,血噴了憐兒一臉。
皇帝因為疼痛醒了過來,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憐兒。
憐兒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也很是不可置信,她慌亂的搖頭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我……”
可這解釋在此時此刻實在是沒有說服力。
皇帝捂著還在流血的脖子喊道:“來人,快來人!”
門被推開,人的確進來了。
可進來的卻並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人,因為進來的是雲景,秋池也在。
憐兒看到秋池就連忙指著秋池道:“是她,就是她,是她想要害皇上,不是我,是她……”
秋池站在雲景旁邊道:“憐昭儀這話說的著實有些讓人納悶,我一直跟王爺在一起,現在也才剛進來,怎麼就是我想害人了?”
“你自己明明滿手鮮血,還好意思汙蔑到我頭上來?”
“不,就是你……”
不論憐兒如何想要把事情推到秋池身上,可此時此刻的皇帝根本就沒有耐心去管了,因為他在看到雲景的時候,就已經目眥欲裂,心裏已經大致明白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憐兒會對他動手?
可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再去想那麼多了。
他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雲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直接咽了氣,可那雙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雲景不放,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