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問天門門主的首席大弟子,少門主謝子安的師兄。
此人年少成名,一躍成為江湖新秀,被不少門派的掌門拿來教育自己的弟子。傳言他模樣好,性格好,武功更是好,將問天門的絕學學習到了極致,甚至在這武學上改進了些許,成為問天門和謝子安齊頭並進的領軍人物。
這般人才,自然是壓在謝子安身上的大山。自小,謝子安就被父親拿來與章一作比較。
於是這次,謝子安就是趁著章一在外遊曆時,對父親下手,又以父親的名義,將章一趕到最南邊。
這位大師兄是聽說謝子安失蹤了,才從南邊開始往衡州趕路。隻是此人的性格比較奇特,因此花費了許多時間,才回到了衡州,麵臨的便是極為混亂的場景。
除了他,其他弟子們差不多都抱成了幾團,時常在山莊裏發生械鬥。
見到他回來,大家也不如以前那般恭敬,將其請到上座的時候,卻拿了最劣質的茶葉泡水。
章一麵不改色的喝下,才淡淡的問,“師父在何處?”
一名弟子冷笑道:“還在閉關,說是在閉關,這人啊,是死是活都不曉得。”
章一看了他一眼,那弟子立馬說,“大師兄早在一個月前寫信要歸來,如何今日才到?”
另一名師妹立馬笑道:“大師兄肯定又和以前那樣,做事講佛理,出門前一算,不適合出門,便不出門了。買馬時若是馬匹跺蹄子,又說無緣,要步行。步行到某個旮旯處,又很不講究的休息。別人說什麼都說隨便、好啊、隨你啊,這一路走過來,想必很不容易吧?”
對於有個佛係師兄,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畢竟若非大師兄很佛,他們也不會有如今出頭的機會。
章一又問:“師父在何處閉關?”
最初開口的弟子突然笑了笑:“師兄今日出門前可算過?”
“算過。”
“卦象如何?”
章一臉色淡漠:“適合出門,清理門戶。”
話音落時,他手中的劍已經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戳中了那名弟子的心窩。
其他跑來看笑話的弟子頓時心驚,極為警惕的看向章一。
章一沒理他們,提著還在淌血的劍,一路走到書房,又扭開了機關,走入暗室之內。
暗室外間就有幾個聽命於謝子安的人,此刻看到他,不由分說就攻擊過來,然而眨眼間,他們就被一劍封喉,軟了身體,倒在地上。
章一見到了躺在床上的師父,發現他麵色發黑,四肢無力,且肌肉已經萎縮,顯然是毒已深入五髒六腑,差不多沒救了。
“謝子安做的?”
躺在床上的謝掌門費力的眨眼。
章一看不懂:“那應該是,需要我清理門戶嗎?”
謝掌門又眨眼。
章一還是看不懂:“那就是,我這就去殺了他。”
謝掌門眨眼的速度明顯變快,就連身體都在小幅度的挪動,嘴巴裏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章一頂著一張俊秀的臉,歪著腦袋,表示,“弟子聽不懂。”
弟子聽不懂,所以弟子要按著弟子的想法做。
謝掌門都快被氣死了。
不過最終,他沒能發出聲音,倒是角落裏,有一道輕笑聲傳來。
章一立馬劍指著那個方向,卻見一名紅衣女子走出來,她容姿極好,美到囂張銳利,讓人幾乎不能直視,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掛著一塊狐狸抱著‘招搖’二字的玉佩,才恍然,“你是秦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