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的雙腿顫顫,耳邊還不斷響起李如鬆嚷嚷的聲音。
汗水從她的額頭滴落,她閉上眼睛,開始運用萬靈錄,靈氣運轉體內經脈一周天後,她覺得舒服了不少。
她繼續引著靈氣周轉全身,逐漸李如鬆的聲音她也聽不到了。
李如鬆說了大半天,沒有聽到小徒弟的回應,側頭看過去,小徒弟雙眼緊閉,神態寧靜,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不適應。
他輕嘖了一聲,目光落在不遠處。
阿灰正在啃草,黑白團子在嗷嗷爬樹,試圖抓住樹上的小肥啾,小肥啾偶爾啾啾幾聲,嘲笑樹下的團子。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映在河麵上,映出粼粼的金光。
李如鬆喝了一口酒,“人生自在逍遙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李清風剛煮好粥,就聽到他說的亂七八糟的酒話。
他走過去,伸出手,李如鬆眼中的酒意頓時消散得幹幹淨淨,抱緊自己的酒葫蘆警惕看著他,“小五,你想做什麼?”
“這段時間您喝太多了,酒葫蘆沒收,”李清風說道。
李如鬆死死捂著酒葫蘆:“不行,沒酒我怎麼活……小五,你這是欺師滅祖啊,你這個不肖徒。”
李清風沒有跟師父廢話,直接動手,用袖裏乾坤將李如鬆的酒葫蘆輕鬆取走,畢竟他現在高李如鬆數個境界,他拿到手的酒葫蘆,李如鬆自然是要不回去的。
李如鬆隻能抓狂萬分。
李清風聽到他的話,表情不變:“如果徒兒真的是欺師滅祖,那您現在應該在客來酒樓的後廚洗碗。”
提到客來酒樓,李如鬆很心虛,上回李清風和圓圓很快就解決了酒錢,他就猜測自家六徒弟身上應該有錢的。
畢竟大徒弟很溺愛師弟師妹,最小的師妹出門,他肯定會給她零花錢的。
所以在西原城,李如鬆喝得很痛快,沒想到竟讓兩個徒弟洗了好幾天的碗。
雖然讓徒弟洗碗還債的事,時常發生,但每次李清風提起,李如鬆還是會心虛的。
他一時心虛,也不太敢惦記他那半壺酒。
他內心暗暗地想:沒收就沒收,到下一個城鎮,他就甩開徒弟,去喝個痛快。
眼前的李清風的眉頭突然擰起,李如鬆連忙解釋:“我沒想在下個城鎮甩開你倆,偷偷去喝酒。”
李清風:……
李如鬆從自家徒弟平靜無波的眼睛中讀出了茫然,他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自己怎麼這麼多嘴。
很快,他知道自家徒弟為什麼會皺起眉頭了。
無它,河邊開始運轉周天紮馬步的小徒弟有點不對勁。
無數的靈氣瘋狂地湧向她,靈氣爭先恐後的模樣仿佛在說晚了一步就擠不進去似的。
靈氣濃鬱到肉眼可見,化為了濃霧。
李如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這個徒弟是受天道寵愛的孩子?但是不對啊,小五的表情明顯不對。
李清風上前,伸手輕輕拍了拍圓圓的肩膀,圓圓濃密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隨即睜開了眼睛,在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圍繞著她的濃鬱靈氣依依不舍地散開了。
李如鬆內心嘀咕,這情景讓其他修真者看見的話,肯定會氣瘋的。
引氣入體艱難,修真者增進修為就是靠靈氣,別人是禦劍追著靈氣跑,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