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愣了愣，奇怪，紅梅怎麼會不知道呢？明明南宮清雅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修真界……
“少殿主，那人是誰？”紅梅的眼睛通紅，“告訴我吧，我去殺了他。”
“紅梅，你冷靜點，我們慢慢說，”圓圓覺得紅梅有點不對勁。
“我冷靜不了，如果不是那個惡人，少殿主就不會流落在外吃苦受累，殿主她們就不會死，雪域也不會被毀掉，都是那個惡人，那個惡人，”提到那個惡人，紅梅的額頭青筋突起。
“紅梅，好疼，”圓圓覺得自己的肩膀要被捏碎了。
“少殿主，你告訴我，我去殺了他，”紅梅的眼睛變得通紅，力氣也越來越大。
“紅梅……”圓圓想掙紮開，但她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她完全動彈不得。
“她不是說疼嗎？”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淡淡的酒氣飄了過來。
黑色的劍鞘打在紅梅的手腕上，她吃痛回過神來，下意識鬆開手，又瞬間注意到來者不善，後躍與其拉開了一段距離。
牛脾氣站在圓圓身前，將她護在身後，眼神微微發冷，“這都聽不到，你聾了嗎？”
“你是什麼人？”紅梅的瞳孔變得尖細，“想對我家少殿主做什麼？”
“我能對他一個小屁孩做什麼？倒是你，有點不對勁，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牛脾氣沒有出鞘的長劍對準紅梅，“吃了多少個人呢？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吧。”
圓圓從他的話中感受到殺氣，不行，紅梅會死的。
“住手，”圓圓抓住牛脾氣的手，“不要傷著紅梅，她不是壞妖。”
“放手，你沒有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嗎？她吃了很多人，”牛脾氣地眉頭微蹙，想甩開小孩，不料小孩子抓得很緊，“鬆開。”
“不鬆，”圓圓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牛脾氣低頭看著她，紅梅的聲音響起，“不要傷我家少殿主，你要殺就殺。”
牛脾氣扭頭看向紅梅，挑了挑眉，“竟然不跑？”
“我沒有做壞事，我為何要跑，”紅梅的神情很坦然，“我是吃過人沒錯，但我吃的人都是該死的惡人，沒有做過壞事的人，我從來沒有吃過。”
牛脾氣仔細將她打量了一番，又注意到四周的人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冷哼了一聲，“這裏不是說話地方。”
說完，他的手一揮，三人便回到院子裏。
牛脾氣隨意地往搖椅一躺，看著紅梅匆匆將小孩護在身後。
他單手抵著額頭，歪歪扭扭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道，“你們的對話我聽得七七八八了，所以，牛娃你是雪域之主的孩子？”
“你，你跟蹤我？”圓圓有點震驚。
“什麼跟蹤，我隨便逛逛，無意中看到你倆，我的修為高，神識的範圍自然就大便無意中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圓圓對他的話抱有懷疑，牛脾氣道，“真是踏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全工夫，竟然讓我找到你了。”
“你在找我？”
“不是在找你，準確來說，是找雪域的幸存者，”牛脾氣告訴她，“雪域被毀，全域的精怪全死，靈氣充裕的雪域變成了荒涼的死域，但無人知道凶手是誰，我們一直在尋找幸虧下來的人。”
“你們？”
“對，我跟我的師弟。”
紅梅如護崽般將圓圓護在身後，語氣帶著緊張：“你們是誰？找雪域的幸存者想做什麼，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