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蘿自從回了宗門,整日呆在房間裏頭,不知道搗鼓什麼,時不時轟炸一番。
“嘭——”
“劈啪——”
窗戶外滋滋的冒出一縷黑煙,幸好防護陣法是由滄玦加持過,不然非得房頂都掀了。
長靈子師徒二人坐在外頭涼亭上,執棋相對,殺伐之氣盡數隱藏在黑白棋局中。
“嘿,徒兒啊,你師妹天天躲裏頭,你也不去看看?”長靈子撫了撫胡須,喝著靈酒唏噓道。
滄玦捏著一枚白棋吃掉了他黑子,淡然自若,“那是你徒弟。”
“要不是你手下留情。”長靈子一瞪眼,磨了下牙花子,“老頭我哪來的便宜弟子?”
還是不聽話,處處惹事的小魔王。
滄玦緩緩開口,“我不殺她自然有原由,她並無犯下殺孽。”
長靈子喝酒時差點沒噴出來,“咳咳……徒兒啊,我還不了解你嗎?”
“你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拿劍的人手上鮮血就沒少過,何必編出這種話來匡老頭子。”
滄玦抬眸看向長靈子,神色淡然,“師尊,你輸了。”
“?”長靈子低頭一瞧,果然輸的慘不忍睹,氣得胡子一翹,將黑子扔在了桌上。
甩袖離去。
“不玩了!這不是欺負我年紀大了嗎?!”
跟徒弟比劍打不過算了,連下棋也輸了。
他邁著大步邊嘀咕,“我當年怎麼收了個專門氣自己的徒弟?”
脾氣硬得跟石頭似的,臭的很。
直到遠遠看不見人影,滄玦才起身望著萬裏晴空的天際,臉色劃過一絲蒼白。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循其一。”
七分人為,三分看天意。
而這三個月失敗的推演,足以證明,某些人可能遠遠不像表麵的那麼簡單。
滄玦甚至因為演算葉蘿的前身,而遭到天道反噬。
神魂受傷,三年之內不可進階。
這一切,他都瞞的極好,包括自家師尊。
他白色衣角拂過長廊,仿佛不曾來過般又再次陷入了寧靜。
隻有那石桌上的黑白棋子,證明有人到此駐足過。
這一切,葉蘿都不知曉。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已是兩年後。
楊素雪在一個月前突破了築基初期,天才之名實至名歸。
與顧嫣然並成為天瀾宗雙嬌,甚至名聲還蓋過了三大宗之一青雲宗的趙錦元,以及太華宗的古荷若。
成為了天瀾宗內最受歡迎的仙子之一。
這天,禁製觸動,房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位俏麗可人的女孩。
一雙漆黑透亮的雙眸,靈動幹淨的氣息外放,現在已然是練氣七層的葉蘿。
“鈴鈴鈴……”
而她的手心綻放出一把紅色迷你傘,外層一圈銀鈴鐺,搖動時自帶幻境陣法。
一晃神的時間,鈴聲停止。
而身前,是前來找葉蘿的楊素雪,眸色恍惚,“你……”
她掐了一把手心才掙紮出來,眼中倒映出葉蘿的臉。
她心下一凜,不敢小瞧這個尚在練氣期的小師叔,“出關了?”
瞧著與兩年前麵貌長開了些,有幾分仙子模樣了。
葉蘿眨眨眼,點頭,“嗯。”
“我肚子餓了,那個辟穀丹一點也不好吃。”
閉關研究兩年,自從小凰凰離開後,這具身體自然而然恢複了原本的水木雙靈根。
不用特意修煉,布個聚靈陣就突破到了練氣七層。
進階,好像也不是很難嘛!
她這話要是讓外麵的人知道,必然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