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的臉色黑得都能滴出墨水了,可恨的是她說的都是對的。
他的確調查過阮思茹。
簡而言之就是個腦子簡單,揮之即來的提線木偶,根本不用擔心她心懷不軌。
因為這個女人智商實在太低。
要不是因為阮家還有幾分用處,他早就甩開這個惡心的女人了。
多看一眼都是罪惡。
隻有那個一夜匆匆離去消失了五年的簡笑笑,值得他去喜歡,與酒會那日見到的兩個小家夥一樣。
讓人心疼,恨不得擁入懷裏。
夜擎想到這兒,眼神溫柔了許多,但轉眼看向葉歆的瞬間,又恢複了冷漠,“阮思茹,如果你不想這場婚約結束,就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喲嗬!
葉歆手又有點癢,指著門口一副凶巴巴的模樣,“我犯賤才會看上你這種被人用過的破鞋,不想橫著出去,就給我立馬滾!”
葉歆凶悍起來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夜擎臉色一僵,意識到這裏是阮家,一人難敵四手。
但自尊心極強的他不容許說出示弱認錯的話,冷哼跨步奪門而去。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阮夫人沒在痛訓女兒,捂著胸口暈乎乎地坐下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阮父扭頭冷哼,“那個小子看著不錯,在我們麵前慣會裝罷了!”
“現在也好,趁著你們還沒有結婚,幹脆把這婚約解除了!”
自家女兒從前兩方爭執,都是一副幫著那個混蛋夜擎,多次讓他失望。
“你也不用擔心公司會損傷,這點事你哥哥都可以辦好。”
“嗯,放心吧。”阮思毅安撫摸摸她的頭。
阮父抬頭時,意外女兒居然一副認同的模樣,“好啊。”
“不過,我這幾年的青春不能白白浪費了。”葉歆別有深意的笑了,“他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嗎?我給他機會,就看他舍不舍得了。”
兩父子互視一眼,她腦子終於清醒,還開始算計人了。
葉歆好心情的走上二樓,根本沒管那失魂落魄坐在沙發上等安慰的阮夫人。
要她說,有的人就是矯情,一身自以為是的毛病。
次日,葉歆通過原主不少狐朋狗友那得到了一個打聽消息的渠道。
隨即換上一條湖藍色裙子,手執太陽傘,打扮素雅出門了。
“南新村,瀘成街道006號。”
葉歆最後停在一個類似雜貨鋪的店門口,一個老大爺手執蒲團扇躺在竹椅上搖來搖去。
如果不是腳上那邋遢布滿泥垢的鞋子,還頗為愜意。
“你好,您是算先生嗎?”葉歆走過去問了一聲,別問她為啥這個人的姓那麼奇怪。
沒準是江湖用名呢。
那算先生眯著的眼睛睜開,撐起身體,聲音渾厚漫不經心,“你是?”
他認真瞅了瞅葉歆身上的小眾名牌衣服,看起來也不像是大款,不過就是這臉有幾分熟悉。
“呀!”
驀然他腦袋靈光一閃,兩手一拍,連忙站起來熱情招呼,“阮小姐來小店,歡迎之至!”
“裏邊請,我是專門解答解憂的算先生,找我就對了。”
葉歆被拉著進來,推開了另一道掛著辣椒幹糧的密室門,裏麵光亮如晝,幹淨清雅。
“來,喝茶。”
葉歆接過他遞來的茶,道出來意,“我想調查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