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九日,世界城遍地紅蓮盛開,無論執法隊如何破壞,它依然屹立在半空中,灼灼生長。
這個巨大的法陣,已經與世界城合為一體,最後還是請中星域的陣法師來,耗費三日鑽研才得出,七日後會自動消失。
“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陣法師摸了一臉汗水,瞧著身旁詢問的執法隊長,“這陣法雖然極其霸道,極烈極陽,按理說靈魂屬陰,那人是無法使出的。”
“奇怪……”他搖搖頭,摸了一把短須,“這些被灼傷的任務者若沒有罪孽,在沒有陣主人控製的情況下,是不會傷人的。”
所以說,有此一劫,純屬倒黴碰上。
“任務者私下的事,組織從來不會多幹涉。”
執法隊長是個高大眉眼深邃的青年,胸前的徽章,寬鬆的衣袍象征著絕對的權利。
“福兮禍之所依……”陣法師哈哈一笑,“反則,這個陣法對他們未必沒有好處。”
“受一次磨難,可以去掉身上的餘罪怨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就是這過程嘛……煉獄不過如此。”
他說話間,街道上此起彼伏響起一聲聲慘烈哭嚎的聲音,靈魂撕扯就如同被人一片片割下血肉,痛不欲生。
若不是街道明亮,都以為是落入鬼淵。
執法隊長麵色肅然,“即便如此,公然挑釁規矩,也嚴懲不貸。”
那陣法師一聽,微微搖頭,“這是你們的事,我也不多說。”
說多了就是頑固,不可變通。
隻不過多少年來的規矩便是如此,他一人見過太多的風浪了,頂多消失一個孤魂罷了。
陣法師老頭揮揮衣袖,從容起身,閃身便消失在街道。
……
廖星凰回到係統空間,迎麵而來的是棉花糖炸毛,“你背著我幹什麼了啊啊!”
“你被通緝了知不知道?還被執法隊盯上,完蛋……死定了!”
這下,連著它以後的統生都會被按下暫停鍵,這輩子都別想重回上星域了,嚶嚶嚶……
棉花糖覺得自己是最慘的係統,沒有之一。
一屁股坐在地麵上,生無別戀的抽噎,“再見了,我的麻薯丸子,再見了夢幻甜甜圈,泡泡米湯……”
小嘴巴裏咕嚕冒出一大串美食名,殊不知廖星凰唇角一勾,憑空變出一個粉色糖丸,溢出一絲絲清甜可口的香味。
“想吃嗎。”
“嗯?什麼味道……”棉花糖低垂的頭猛然抬起,眼睛一亮,很沒骨氣的點點頭,“嗯嗯嗯!”
伸手一彈,糖丸迅速融入它的空中,舌頭一卷,一臉饜足的笑眯了眼,大改先前的態度,“宿主,還有嗎?”
一想到先前的話,急忙解釋,“我其實很擔心你,我可以拿東西跟你換的!”
說著說著,棉花糖一臉神秘湊過來,“順便,偶爾任務開開後門。”
廖星凰挑眉,“哦?”
“聽起來不錯。”她輕點頭,話到半句又轉音,“這麼說,你還有小私庫?”
記得第二個任務位麵中,這個蠢係統,可是自曝出不少奇怪的用具,雖然雞肋,但證明了它的來處不簡單。
起碼,它見過很多任務者,甚至還認識組織某些人。
廖星凰眼中的笑愈發深意,撈起地上的毛團,音色冰涼,“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