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田園中,葉歆豪氣買下了一大塊土地使用權,還有山腰下一棟破敗的小木屋。
在經過修補後,勉強能住個人。
保鏢們每日吃食有人專送,定點輪換人來看守。
“女人都這麼麻煩!”
這會兒,鏢頭掛斷電話推開門,沈宴行料到如此,淡漠移開視線,“她同意了,你這是拿錢不辦事嗎?”
他剛剛沒從保鏢手中看到,他想要的豆漿。
隻要保鏢去城西買東西,那裏麵的人一定能察覺不對勁,追溯根源找到這裏,然後為他所用。
隻可惜,答案與想象相反。
“想得挺美!”
保鏢冷笑一聲,將買來用塑料袋裝好的包子丟在床上,“趕緊吃你的,也別拿絕食來威脅我們。”
“沈總說了,你要是敢絕食,他就脫光衣服裸著到你墳頭上柱香。”他隱晦的掃了這女人一眼,皮膚倒是細嫩,怪不得是千金小姐。
“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能讓沈先生對你又愛又恨?”
要說愛,偏偏將人囚禁在籠子裏,說不愛吧,卻又能為這個女人說出不要臉皮的話。
很好!拿身份名譽來威脅他。
沈先生攥緊了身上薄薄的被子,“她,真這麼說的?”
保鏢冷嗬,“不然,你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
沈先生能多看一眼這女人就不錯了,還使性子鬧什麼絕食。
“寧心,這一次栽在你手裏,我認了。”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沈宴行從出小到大,就是錦衣玉食的太子爺的生活,如今從雲端跌下淤泥。
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看來,神經真的有點不正常。”
保鏢無語的盯著他一個人坐在木板床上,詛咒著自己的話。
木門再次關上,沈宴行在經過一係列刺激後,冷靜下來理清思路,一步步籌劃離開的方法。
……
葉歆一下子捐掉那麼多錢,沈董事長想要不知道是不可能的,當晚就被叫去了沈宅書房。
“進來。”
葉歆在門口收拾好自己的儀態,才打開門,就見昏黃燈光下沈老爺子坐在厚重的老板椅上,沉穆盯著她。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你跟我說說,名下的錢都去哪兒了?”
看似平靜無奇的詢問,裏麵蘊藏的憤怒就像是洶湧的海浪,向她席卷而來。
葉歆啞然失笑,“原來您問的是這個,當然是發現我這些年太奢靡了,做的沒幾件人事,就把這些錢捐了。”
“獨樂樂而不如眾樂樂。”她很是大方的誇了自己一把,吊兒郎當的形象,差點沒把沈老爺子送走。
“眾樂個屁!”
他憋著一口氣,低喝,“你知不知道這是沈氏多少代的心血,你爸我打拚了半輩子,你就給我輕飄飄一句捐了?!”
他氣得臉色發紅,指著門口,“捐給哪個機構了?你給我去要回來,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幾百億啊!不是幾千萬的事情,要是股東們知道這個消息,又該合起夥來搞事情。
一下子丟失三分之一的資產打水漂,捐款人還填的一個女人名字。
沈董事長一想這事,就來氣,拾起桌上的一本書砸在葉歆身上,“滾!”
“那個女人是你的誰啊,難不成比你爸還親?反正,除非我死了,否則她休想進我們沈家的門!”沈老爺子左手撐著桌角,右手錘著胸口上下劇烈起伏的胸口。
顯然氣的不輕。
葉歆低頭捧著手裏的書,背過身打開門,勾唇一笑。
如此,剛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