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宴行掙脫保鏢的攙扶，走來的腳步聲如同壓在人的心跳上，眸色如墨深沉，“一定會為現在的決定而後悔。”
“話，誰都會說。”
葉歆起身讓開位置給服務生打掃腳下的碎玻璃，俯身貼近隻有十厘米的距離，一字一句俯視他：
“你和我的差距，就像現在的身高，小矮子。”
小、矮、子！！！
沈宴行並不是善良之輩，如今被頂著自己臉的女人嘲笑，當下揮起一拳頭砸在葉歆臉上。
這可惜，力道不夠。
葉歆毫不費力接住，甩開手的時候力道過大，沈宴行措不及防摔倒在地，保鏢冷漠站在一旁，不敢去扶。
“從前，別人看中不過是你的身份，眼瞎成這樣。”
她斯條慢理拍拍身上的灰塵，冷淡瞥了眼趴在地上冒冷汗的人，“至始至終，小醜是你自己。”
小醜，是你自己！
“你……閉嘴。”沈宴行捂著腰腹又裂開的傷口，手指緊握成拳咬著牙撐地重新站起來。
“這麼醜的女人，就是你所謂的驚喜？”陸子博一見寧心那雙眼睛就感覺到莫名的熟悉，挑眉看向葉歆，“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
“可不是，看把我嚇出個好歹來，不把這個醜女人抓去整容動刀，難解心頭之恨！”
“別呀，現在臉色不好看，不代表沒有價值，做個清潔工還是可以的。”陳少嬉笑道。
“我家公司的阿姨，恐怕也比這個惡心的女人幹淨多了，白送都不要。”
其他公子哥，吹了吹口哨，嘴毒起來絲毫不給女生麵子，“喂！”
“說你呢！”關小少爺上前推開保鏢，貴氣白淨的少年環抱雙臂，斜睨著她全身上下，挑剔又毒辣。
“趴在地上，大罵三聲自己是賤人，我就饒了你。”
“你，再說一次。”
沈宴行如鷹隼的眼睛幽幽盯著他，愣是把關小少爺嚇得縮了縮脖子，硬起脖子放弱了聲音。
“你，這是嚇唬誰呢！”關小少爺壓下心底那種詭異的示弱感，呸！他才不怕這個醜女人！
“我說，大罵自己是賤人，我就饒過你，聽見沒……”他話還沒說完，沈宴行就崴著腳走過來，就要抬手之時，陸子博率先握住了他纖細的胳膊。
“陸子博，放手。”他道。
嗯？居然認識我。
陸子博眸色微微訝異，勾唇，“你現在麵前的人是我朋友，我沒理由，幫你啊。”
不是不幫，而是沒理由。
“陸子博，你麵前這個人不是……”
沈宴行眸色一閃，認識多年他自然是極其了解這個人的，剛要開口就被葉歆打斷。
“我不高興，說不定就會有人或者某家遭殃。”葉歆休閑往卡座上一靠，將手交合放在大腿上，不輕不癢的道。
“你們敢興趣的話，盡管將人問上一遍。”她目光落在一眾好奇的幾位闊少身上，被這一掃立馬歇了心思。
連忙搖頭輕笑，“我們哪能和沈少爭這一個不值錢的女人，破壞了情誼不值。”
“來來來！喝酒。”一群人哄笑圍坐過來，葉歆動了動唇角，還算他們識相。
“那就把人帶走，醜就不要出來見人。”
葉歆讓保鏢將人拖出包廂，臨走前感受到男主沉悶惱恨，厭惡又添了一筆舊賬。